两人急忙迈入大门。
顺天府早已封印放假,留守的是值班衙役,见到两位侯爷,恭敬施礼。
“犬子何事被捕?”
衙门赔笑道:“两位小侯爷醉酒闹事,将襄城伯家小公子给打死了。”
“什么?”
二人顿时愣住。
若是打死普通人,花点钱还能平事。
打死吴惟英的儿子,这事可麻烦了,花钱摆不平。
这时,吴惟英急急忙忙进来,大声嚎叫,扑过去就要和薛濂二人拼命,却被几个衙役死死抱住。
这时,一个衙役带着几个锦衣卫进来。
这案子不是他们几个值班衙役能解决的,他们抓人后,就禀报了锦衣卫。
“锦衣卫办案,无关人等让开!”
薛濂和郭培民直叫屈。
在顺天府,他们还能打点。
被锦衣卫抓走,就完了。
“我爹是阳武侯,谁敢动我?”
薛蟠酒醒了大半,被押出来,嚣张昂头大叫。
“聒噪!”
锦衣卫上前几个嘴巴,将薛蟠打懵。
他爹就在跟前,锦衣卫还动手?
最纳闷的是,他爹一句话都没说。
······
腊月二十八,天刚蒙蒙亮。
彻夜未睡的薛濂气得摔碎了最心爱的钧窑茶具。
“吴惟英,本侯已自降身份到这种地步了,你还不松口······该死!”
他咆哮着,突然转向幕僚,“吴惟英那个软骨头,他知道多少?”
幕僚面如土色:“侯爷,成安伯去年经手过咱们与山西那批铁器的交易······”
薛濂脸色瞬间惨白。
那批铁器,最终流向了关外。
“快!备马!我要去见陛下······”
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赶紧找陛下去坦白。
薛濂的话戛然而止。
大门外,锦衣卫的脚步声已经清晰可闻。
······
武定侯府。
郭培民面色铁青。
连夜找人求和,吴惟英死活要和他们不死不休,还说要检举他们,这让他十分头疼。
“侯爷,吴惟英知道我们许多事,恐怕······”
一个幕僚惊恐道。
“慌什么!”
郭培民猛地拍案,“去请成国公······哦不,”
他突然想起靠山成国公已被凌迟处死,声音顿时低了下来,“去请阳武侯、永康侯等人过府议事!”
“侯爷,现在这情形,各家都自身难保,恐怕······”
“废物!”
郭培民一脚踹翻茶几,“那就传话给他们,若我倒了,下一个就是他们。大家唇亡齿寒······”
这时,一个亲随气喘吁吁跑进来:“侯爷,锦衣卫来抄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