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之国,火之国大军营地。
\"母亲,这是父亲的...\"天沐颜颤抖着捧着那枚染血的日向族徽,指节泛白。日向夫人将女儿揽入怀中,白发间还沾着战场上的尘土,她望着堆积如山的棺椁,喉间泛起血腥味——那是连日来强撑着精神力施展白眼搜索尸体留下的后遗症。
六千具棺木在暮色中泛着冷光,六口朱漆棺椁格外刺目。日向夫人弯腰轻抚最近的棺木,指腹擦过凹陷的木质纹理道。\"宗家族人自毁双目...\"她喃喃道,指尖微微发颤,\"我们日向的血继限界,到死都不能让外人觊觎。\"
车队启程那日,天空飘着细雪。运送尸体的牛车吱呀作响,车上覆盖的白布在寒风中猎猎翻飞。日向星忍骑着黑马殿后,他的白眼始终保持着360度警戒,眼角的青筋随着查克拉波动突突跳动。谁也没想到,这个看似寻常的运输队伍,竟成了土之国眼中的\"肥肉\"。
\"敌袭!\"尖锐的警报划破寂静。土黄色的忍军如潮水般从山丘后涌出,为首的忍者高举着刻有岩隐村标志的兵器。日向一族的护卫们迅速组成防御阵型,普通人则在指引下躲进附近的山林。天沐颜蹲在一辆的马车后观察着族人们接战岩忍,冰晶弓在她手中折射出幽蓝的光。
她深吸一口气,左眼的白眼瞬间开启,视网膜上密密麻麻的查克拉脉络清晰可见。土忍们的行动轨迹在她眼中化作流动的热像,就连对方拉弓搭箭的肌肉收缩都分毫毕现。\"第一个,左前方三百米,岩隐下忍。\"她轻声自语,弓弦发出令人牙酸的嗡鸣。
寒冰箭拖着长长的尾焰破空而出,在雪幕中划出一道晶莹的轨迹。那名土忍刚来得及结出一个防御印,冰晶箭就穿透了他的护额,将整个人钉在身后的岩壁上。寒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眨眼间便将尸体包裹成一座冰雕。
\"第二个,右后方五百米,中忍...\"天沐颜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仿佛只是在执行某个既定程序。她的手指在弓弦上翻飞,三支寒冰箭几乎同时离弦,分别命中三名试图结印的土忍。箭矢穿透喉咙的闷响、冰晶爆裂的脆响、以及土忍临死前的惨叫交织在一起,在山谷中回荡。
土忍们终于意识到这个躲在远处的敌人有多可怕,数十面土墙拔地而起,将他们的身影完全遮蔽。天沐颜却露出冷笑,白眼的透视能力让这些障眼法形同虚设。她眯起眼睛,瞄准土墙后微微晃动的衣角:\"找到了...\"
寒冰箭精准地穿透土墙缝隙,洞穿了土忍的心脏。接下来的几分钟里,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不断从土墙后方传来,每当有人试图探头观察,迎接他们的必然是致命的一箭。天沐颜的呼吸愈发急促,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但她的手依然稳如磐石。
\"四百三十七,四百三十八...\"她机械地数着,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眼前浮现出父亲被斩断头颅的惨状,泪水模糊了视线,却让她的动作更加凌厉。当一名名土忍倒下时,战场陷入诡异的寂静,只有寒风卷着冰晶簌簌作响。
土忍首领看着满地冰雕,双腿发软。那个看起来柔弱的直弓射箭少女,此刻在他眼中宛如死神的化身。\"撤退!\"他声嘶力竭地大喊,调转身子就要逃跑。
\"想走?\"天沐颜猛地站起身,冰晶弓再次拉满。她的眼神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身上散发的寒意甚至让周围的空气都凝结成霜。那些转身逃跑的土忍,在她眼中不过是一个个移动的活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