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中很快清出一片空地,三百白虎军与五千砂忍对峙。方贵解开潜行服,露出里面的白色劲装,劲装下摆绣着一只昂首的白虎。沙门则操纵着三只傀儡跃至场中,傀儡手中的弯刀、锁链、毒针在阴云中泛着冷光。
“接招吧!沙遁·大沙瀑布之术!”沙门率先出手,掌心涌出的黄沙遇水化为泥浆,如潮水般向方贵涌来。方贵足尖一点,跃至半空,忍刀“牙”划出一道银光:“木叶流·水切!”刀气劈开泥浆,露出里面暗藏的傀儡——原来沙门早就在泥浆中藏了杀招。
两人从地面战至半空,方贵的忍刀术快如闪电,每一刀都直奔沙门咽喉;沙门的傀儡术阴狠诡异,毒针和锁链如附骨之疽。暴雨又至,谷中积水没过脚踝,方贵的白色劲装染成血红,沙门的傀儡也断了一只手臂。当第七次傀儡的毒针擦过方贵脸颊时,两人同时住手,退至谷口。
“平手。”沙门喘着粗气,看着方贵刀下的傀儡残骸,“你很厉害,可惜跟错了主子。”
方贵擦了擦脸上的血:“风影大人也很厉害,可惜...选错了对手。”他挥刀指向远处的密林,那里隐约传来木叶军的号角声——不是一万,是三万。原来天翼早就算准了沙门的傲慢,让方贵用游击战拖垮砂忍,再悄悄调兵遣将。
沙门脸色剧变,忽闻身后传来惊呼:“大人!粮草大营起火了!”转头望去,远处浓烟滚滚,正是他存放过冬粮食的地方。方贵趁机收刀入鞘:“风影大人,这雨之国的泥,怕是不好吃吧?”
深夜,砂隐村的败军终于退回风之国边境。
沙门坐在骆驼上,望着身后丢盔弃甲的士兵,心里比吃了沙子还难受。三万大军,被一万木叶兵打得落花流水,粮食被烧了一半,傀儡被毁了七成,连他这个风影都差点交代在雨之国。更让他窝火的是,旗木方贵在决战后居然派人送来了半车伤药——这不是施舍,是赤果果的羞辱!
“大人,木叶的斥候在边境撒了传单。”副将递来一张皱巴巴的纸,上面画着一只踩在蝎子上的白虎,旁边写着:“砂隐村的老爷们,下次抢粮食前,先学学怎么防偷吧!”
沙门一把撕烂传单,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忽然想起白天决战时,方贵眼中的神色——那不是仇恨,而是某种怜悯,像看一个迷路的孩子。可他是风影,是砂隐村的王,怎能接受这种怜悯?
夜风卷起黄沙,遮住了天上的星月。沙门摸出怀里的傀儡碎片,那是方贵的忍刀削下来的。他握紧碎片,忽然冷笑一声——这次算他砂隐村倒霉,但总有一天,他会让木叶知道,风之国的沙子,不是那么好踩的!
远处传来砂隐村的更鼓声,沙门裹紧披风,听见某个士兵低声嘟囔:“早知道这么惨,还不如在家过年...”他闭上眼,任由黄沙打在脸上。这个冬天,对砂隐村来说,注定是个难熬的年关。而他沙门,恐怕要成为砂隐村有史以来,最丢脸的风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