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还带着剧组的枪模?”沈扶黎摸到他后腰硬邦邦的凸起,突然笑出声,“裴影帝敬业到连追妻都要cos警察?”裴玄澈低头咬她耳垂,声音闷在颈窝:“上次在码头,你被咸风吹得打喷嚏,我就该把赵天成的破船炸了。”他松开手时,眼底的暗涌几乎要漫出来,“但现在……得留着他引暗影出洞。”
深夜十点,裴玄澈的车停在工业区外三百米的巷子里。
他换了件洗得发白的连帽衫,帽檐压得低低的,手机屏幕映出赵天成的车正缓缓驶进废弃工厂的铁门。
铁锈味混着潮湿的霉味钻进鼻腔,他摸了摸口袋里的微型窃听器,指腹蹭过边缘的刻痕——那是沈扶黎今早用口红画的小心心。
工厂二楼的窗户透出昏黄灯光,裴玄澈贴着墙根绕到侧面,夜视仪里的画面逐渐清晰:赵天成站在中间,身后六个穿黑西装的男人,左胸都别着乌鸦袖章。
其中一个光头男人把文件拍在桌上:“裴家那小子最近查得太紧,货船必须提前三天走!”
“裴玄澈?”赵天成的声音带着颤,“他不过是个明星……”
“明星?”光头嗤笑一声,掏出手机划开,“上个月他在码头救的那个落水小孩,是海关关长的孙子。现在整个海关都盯着咱们的船!”
裴玄澈的手指在手机快门上顿了顿——镜头里,光头腕间的乌鸦纹身和三年前杀害沈扶黎养父的凶手,有着一模一样的羽毛纹路。
他屏住呼吸凑近,玻璃上的裂纹刚好对着会议桌,窃听器“啪”地贴在窗缝里,像片不起眼的碎渣。
返回安全屋时,沈扶黎正蜷在沙发上看监控,屏幕里赵太太坐在儿童房,小团子抱着变形金刚睡得正香。
她抬头时,裴玄澈脸上还沾着墙灰,眼里却亮得惊人:“李明说,光头叫周虎,暗影的物流主管。他们要劫裴氏新研发的智能芯片,三天后动手。”
沈扶黎把热牛奶递过去,指尖擦过他脸上的灰:“裴氏的芯片项目,是你爸亲自盯的。”
“所以他们必须在我爸验收前动手。”裴玄澈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心跳快得像擂鼓,“扶黎,这次……”
“我知道。”沈扶黎打断他,从包里掏出顶鸭舌帽扣在他头上——那是她上周在剧组偷的,帽檐内侧还留着他的发香,“明天我去裴氏集团当实习生,你继续跟周虎。但……”她踮脚咬他下巴,“要是敢受伤,我就把你所有的影帝奖杯熔了打戒指。”
窗外的月光爬上窗台,安全屋的电脑突然“叮”地响了声——李明发来消息:周虎的货船航线已定位,沈扶黎的手机同时亮起,赵太太的对话框弹出新消息:“小团子说明天想和阿姨去游乐园。”
裴玄澈低头吻她发顶,喉结抵着她额头:“该分头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