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你们可得过去帮帮我们,我又弄了个小店,到时候桂香肯定忙的很,没空带孩子。”
苏忠国早就想好对策,这次一定要说动父母跟着一起离开。
“你怎么又搞了个店铺,之前怎么没听你说?”李父敲着自己的烟斗,一脸不解的问着。
孩子们孝顺他是很高兴,可让他放下村里的一切去城里,他又有些不自在。
忙了一辈子,闲不下来。
“这不是机缘巧合嘛,再说了,桂香和佳妮也不能一直这样跟我分着过,我舍不得呢。”苏忠国装着可怜。
李桂香怀里摇着快睡着的女儿,轻轻拍着她。
听到自家男人说接她们娘俩去城里,她心里是乐意的,但,独留父母在村里她又不放心。
要是保军两口子在家她倒不觉得有什么,可他们也不在,自然就不放心。
“再说,现在弟妹也每天出摊,小锦都是保军接送,要是碰着他出任务,小锦都很早晚都无人接送。”
苏忠国怕两老舍不得村里这点东西,立马加码。
一听这话,李母就急了,“老头子。”她拉了拉老头子的衣服,“小锦还小,要不咱们过去帮他们看看孩子吧,大人咱们可以不管,可孙子不能不管。”
老人都是隔辈亲,儿女大了,他们自然放心,可孙子外孙他们着实放不不下。
李父点上自己的旱烟,用力抽了口,“可地里的粮食怎么办?总不能不要了吧?再有钱也不能糟蹋粮食。”
脸上也有了松动,说出来的话也没之前强硬了。
“这有什么,可以让族叔他们帮忙看着,收粮后给他们两成,当作辛苦费就是。”苏忠国又立接话道。
“要是他们愿意,来年咱们家的地也租给他们种,咱们拿三成粮就是。”
他早就想好办法,可惜一直没机会跟岳父说。
现在有机会了,他肯定不能错过。
李母倒是心动了,可她也了解自家男人,以前被饿狠了,最宝贝家里那些田地。
此时她也没多劝,等他自己想明白。
“你们还有几日才回去,我再想想。”李父叹了口气,没拒绝,但也没应下,只说想想。
怕他多想,苏忠国又道:“大伯一家也要去县城,现在保国哥和保民哥都忙着生意,家里四个孩子没人看,他们要过去帮忙看孩子的,还有,我们打算把户口都迁去县城。”
此言一出,李父噌的一下站起身来,“我去问问你们大伯,等我回来再说。”
一听自家大哥也要跟着去县城,李父心里就已经松动,如果真如苏忠国所说,李父怕也愿意放手。
见他说风就是雨,李母忍不住呸了他一声,“就急这么一会不成。”
老丈人走的快,苏忠国不放心的想跟上去,可想到家里的白景堂,他还是停下脚步。
于是跟娘说起了保军两口子的事。
李父这边来到自家大哥家,开口就问他离村之事。
李保国也刚跟自己爹娘说了此事,没想到二叔就过来了。
“二叔,你快帮我劝劝我爹,他说什么都不乐意去县城帮我们,可我们现在正需要人帮啊。”李保国也头大的很。
自家爹软硬不吃,头疼的很。
“哼,我是村长,我要是走了这村子谁管,你以为我不想走啊,我也得能走啊。”
要是他跟老二一样,无官无职,儿女需要帮助他指定就跟着走了。
可现在,不行。
“大哥,上回你不是说会社那边有意让年轻点的人参选嘛,你这还没合适的人选不成?”
李开良没想到自己过来保国让自己劝人,不过想到家里孩子都不在家,大哥身上老毛病又多,他确实有些不放心。
还不如让他跟着儿女去县城呢。
“人选自然是有,可不是还没到选举的时候,要等到明年三月去了,一时半会的,我怎么走的开。”李大伯抽着儿子买回来的烟,一脸的为难。
“爹,这事还不简单,就说你身体不好,要去县里看病,村里的事就交给别人来管就是。”李保国知道他爹是个负责的人,可相比村里人,他心更偏向自己家里。
放以前,他爹肯定会让他参选,可现在,他可看不上村里这一亩三分地。
外面的天地何其宽广。
“哼,你说的倒轻巧,有本事你去跟公社领导说,他们要是同意,我立马跟你走。”李大伯被儿子说急了眼,丢出话来。
这些日子他也长了见识,不就是公社领导嘛,这有什么,“成,我去说就我去说,我这就拿自行车去公社。”
说动就动,李保国说着就要去推自行车。
见他这样李大伯也没劝他,让他去。
在他心里,他自然是要跟着儿子一块,年纪大了,可舍不得家里那四个捣蛋鬼。
人一走,李开良就看向自己大哥,“真去啊?”
“怎么,忠国没让你们跟着一起?”李大伯皱起眉头问道。
李大伯娘一听,立马拍了下自家男人,“忠国是那样的人嘛,你少胡说。”
“大嫂,没事,大哥这也是关心我。”知道大嫂怕自己误会,李开良笑着开口对自家大嫂说了声。
“忠国跟我说了,可我拿不定主意,要是跟着去了,地里的粮食怎么办?”
他说出自己的担忧。
李大伯也是从苦难时期走过来的人,当年建国初期那场大战要不是他受伤,他也不会回来。
之后又经历了灾害年,如何不懂自家弟弟的不舍。
“马上就要秋收了,你要实在不放心那就秋收后过去,正好帮我也把地里的粮收了。”李开宗的话也半点不跟自家弟弟客气。”
“大哥,你要留我一个人在村里啊。”
别看李开良一把年纪,可对自家大哥可依恋的很。
没办法,爹娘去的早,他跟大哥感情就是亲厚。
“行了,这不是你自己舍不得嘛,舍不得就自己干,现在的光景国家还能缺粮不成?”
“别忘了咱们国家在北荒那边开出来的粮地,够咱们国家人民食用的了,要再出那样的灾年,咱们国家也不怕。”
李大伯时时关注着国家大事,自然对国家的发展有所了解。
这不,说出来的话就是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