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朝堂之上，还有多少忠臣？

这是一个非常心酸的问题。

满朝文武，那么多人，却要考虑谁才是忠臣，这是何等的讽刺和悲哀。

张赵王马四人中，赵虎最是疾恶如仇，他气愤道：“在奴婢看来，算得上忠臣的不超双手之数，都是贪官奸臣。”

魏忠忠等人忍不住看向赵虎。

“看我作甚，大人说了，可以畅所欲言！”赵虎回道。

林秀笑着说道：

“不必阻止赵虎，他说得没错，如今朝堂上忠臣寥寥，奸佞横行。但我想说的是，从现在开始，作为锦衣卫的我们，判断忠臣和奸佞的标准要发生改变了。清廉公正的官员不一定是忠臣，贪赃枉法的官员也不一定不是忠臣。”

“所以这是我要告诉你们的第一件事，要分清忠臣和奸佞。”

“好了，继续说你们对锦衣卫的理解吧。”

这时候，张风说道：

“大人，奴婢有话想说。刚刚魏公公说了监察，那奴婢便说说百官。”

“百官很好理解，朝廷的所有官员，不管是文臣还是武将，不管是朝中还是地方，都在监察的范围之内。”

“而现在锦衣卫刚刚起步，做不到监察百官，所以奴婢觉得，应该分出轻重缓急。”

“比如先监察内阁六位大学士。现在大人又准备炼盐，自然而言，当务之急最先要监察的官员，就是温书仁！”

一旁的王超立即补充：“不仅仅是温书仁，还有其他温家人，因为温家是一个整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温世仁老奸巨猾，没有破绽，但他的家人可不一定。”

到这里，五人中只有马玉还没发表看法。

马玉在四人中，不论是文采，还是见识，都算是最好的，他考虑后，说道：“既然要监察整个温家，那么跟踪、尾随等办法就太笨了，最快的办法就是收买温家的下人，变成我们的眼线。不不，不仅仅是下人，还可以是他们的妾室。将来所有朝臣身边都有我们锦衣卫的眼线，那效果…”

众人一激灵。

真要做到那一步，那就真是监察百官了。

这时候，林秀鼓起掌来，笑着说道：“你们五人不错，已经明白锦衣卫该做什么，如何去做。随我来。”

林秀起身，朝着内室走去，五人立即跟随。

内室中放着几个大箱子，林秀打开后，里面有银锭，还有金锭，灯光下熠熠生辉。

林秀道：“这些金银便是锦衣卫的资金，从现在开始，由马玉来掌管，你们各支取一千两，派人送给自己的家人。”

“从明天开始，你们威胁也好，直接收买也罢，用最快的速度，在温家成员的身边安插可靠的眼线，为我们所用。”

“对皇庄而言，炼盐是第一件任务。而对锦衣卫而言，对付温书仁和温家，便是第一件任务。”

“有问题吗？”

林秀目光灼灼。

“没有！”

五人坚定回应。

…

新的一天。

魏忠忠已经将炼制细盐的材料都准备齐全。

林秀便让魏忠忠、关晴来帮忙，开始炼制细盐。

其实细盐的炼制过程很简单，就是六步，溶解、沉淀、过滤、蒸发提纯、二次提纯，以及研磨。

但就是这简单的六步炼制法，在这个时代需要几百年的摸索和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