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手疾挥,琴弦迸出金戈之音:
“交杯酒需心换心——
你敢剖开胸膛让我瞧?”
弦音戛然而止。阿浪摸着鼻子讪笑:“姑娘家的,这么凶作甚……”话音未落,台下飞来颗烂菜叶:“滚下去吧!” …………【药香暗渡】**
暮色渐浓时,如莺喉间泛起腥甜。她强咽下不适,正要宣布收擂,忽见台下闪过竹笠一角——
林远正在给个咳嗽的老妇把脉,粗粝指尖按在妇人腕间,眉峰微蹙的模样竟似个老道郎中。他从竹篓掏出个油纸包,比划着煎药手势。
“喂!砍柴的!”管事突然厉喝,“擂台重地,休要行骗!”
林远抬头,正撞上如莺探究的目光。他坦然举起油纸包:“婆婆这是虚火旺,用石斛配枇杷叶……”
如莺瞳孔骤缩——那油纸包扎法,分明是娘亲独创的“回春结”!
(4)【夜雨惊心】
是夜惊雷骤起。
柳元庆将茶盏重重一撂:“今日那江湖郎中竟敢当众卖药,简直辱没柳家门风!”
如莺摩挲着偷藏的油纸包,忽然轻笑:“爹爹可知,他用的石斛要攀百丈崖才采得到?”
窗外闪电劈亮半张药方——正是林远悄悄塞给老妇的。如莺指尖抚过熟悉的字迹,忽然想起十年前那个雨夜:娘亲攥着同样字迹的药方,咳着血说:“若遇此医者,当以命相托……”
雷声轰鸣中,后巷突然传来犬吠。
如莺推窗望去——林远正在雨中修补漏顶的茅棚,黄狗叼着药篓来回奔忙。他肩头伤口被雨水泡得发白,分明是采石斛时被岩刃所伤。
(5)【暗箭难防】
更鼓三响,柳府书房仍亮着灯。
“老爷,查清了。”管家压低嗓音,“那林远是鬼医林三笑的遗孤,十年前瘟疫时……”
柳元庆猛然捏碎茶盏:“绝不能让莺儿知道!”他蘸着茶水在案上疾书,“明日擂台,找几个‘意外’。”
窗外,李文轩的影子一闪而过。他盯着掌心纸包——正是管家白日给的哑药,月色下泛着幽幽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