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步入正题。你不是让我搞钱么?卖药!中成药、西药往外卖。治高血压的、肺痨的、抗生素。汤药苦不拉几的难喝,做成中成药来卖,非得把春药上丢的面子给加倍挣回来。”
泰森猛敲桌子,“二战打得紧张的时候,一支盘尼西林在美国本土卖半两黄金,在上海黑市卖一条黄鱼。”
药这个东西绝对一本万利。
泰森的手指节都敲红了。“咱们吃相也别太难看。内地年人均可支配收入20两左右,一支青霉素就卖他一个月的收入,2两银子好了。”
为迎接即将到来的股份公司成立(穿越)十周年庆,本次会议完成了第一个五年计划中期修正案,确定继续以农业为基础,以石油化工为突破口,建立健全军重工业体系,加快完善梁山基础设施建设,适当投入轻工业以改善民生。
农业、军重工业投入大见效慢,轻工业上的投入立竿见影得快。
今天是星期日,谷子不肯多睡起了个大早,起来不干别的先去烧水,把烧开的水倒进竹编外壳的热水瓶里,猛摁软木塞,紧到看不见一缕热气飘出。不料瓶塞‘嘭’一下弹出正好砸在眼皮上,这下砸得可不轻,眼泪水哗哗流。
“呦,热膨胀力道好猛呢。”谷子将瓶塞不松不紧塞好,一只手托着下巴捂着眼睛坐在热水瓶前,过上几分钟就要拔开塞子,把手指伸进瓶胆里检验瓶里水的温度。因为她曾答应胡灯,等玻璃热水壶试制成功后捎几件去北京,让老头儿用个新鲜。
曹少睡了个自然醒,本想赖个床,但身下的席梦思床垫质量不行,凸起的弹簧磕着背很不舒服。伸手摸到香烟,靠起身体点火抽烟。睡了十个钟头,口中干渴,醒过来的第一支烟口感不好。他掐灭烟头把谷子来使唤:“在干什么呢?给大哥泡杯茶,不要太浓,淡点。”
“哎。”谷子高高兴兴地用热水瓶里的水把茶沏上,端过来放在床沿上。“大哥,把弹簧床垫退回给厂子,休息日你时常要睡到中午才醒的,有硬物顶背肯定睡不好。我也不习惯软床,换回综绷为好。”
曹少晓得谷子在说谎,前两天铺了席梦思,她兴奋地在上面又蹦又跳。她定是听到自己口吐不满,才会说弹簧床垫不好。感觉和谷子一波三折走到一起乃是上天的眷顾,娶到像谷子这样游走在传统与现代边缘的女人,乃是老天爷的莫大馈赠。这个老婆,既不失明朝妇女的温柔贤淑女德充沛,又能跟上梁山新风尚新气象,夫妻之间和和睦睦不吵嘴,有话可说其乐融融。
“弹簧垫确不如棕绷好用,大哥却知道有一样物什比棕绷好过百倍,此物叫做乳胶床垫,嗯--不说乳胶垫了。热水瓶保温性能怎样?”
说到热水瓶,谷子又露出兴奋神情,“不见凉下来,质量定是过关的。”
“傻丫头,热水瓶24小时都不会冷。”
谷子亲手检验热水瓶质量为的是与胡灯的约定,她不能捎去次品,让胡灯笑话梁山的东西不好。
“胡灯老头子如今跟徐光启搭班,官至户部右侍郎,正三品的朝廷大员妥妥的副国级,他才不会稀罕你这小玩意儿。”
“他不稀罕是他的事,答应了人家的要做实在,我方才安心。”
谷子端来碗碟,装了碗小米粥配三色酱菜,另一份锅贴,将筷子送到丈夫手上。三样酱菜都胡灯捎来的,乃嘉靖朝严嵩给打广告的北京六必居的名牌货:甜酱黄瓜、白糖大蒜、酸白菜,曹少喝口粥吃个羊肉锅贴点上口酱菜,满意之极。接过谷子递过来的热毛巾擦了嘴,打个饱嗝,算计着接下来是否揪住泰森联机打星际去,也是好久没打了。
趁丈夫吃早饭的功夫谷子已打扮停当,身着新做的明服,脸上略施粉黛,模样比黛玉俏皮,比晴雯俏丽。她换了副谄媚的嘴脸道:“大哥,陪我去逛集市可好。”
“你自己去吧,大哥手头有个烦心事得琢磨琢磨。”
谷子咯咯咯笑起来,“大哥定是在为交付不了朝廷魏公公地钢弩订单烦心哩。”
曹少警觉起来,“你个小妮子,可不敢翻看军务文件,为夫要治你窃取军情重罪。”
“规矩我懂。我可没翻看,大哥一大早说梦话,一个劲地厂公恕罪、厂公再宽限几日的,口齿特清晰呢。”
曹少不好意思了,去翻折老婆的耳朵,笑着说:“嗯嗯,原来如此啊。以后再听见大哥说梦话,你就将自己的外耳廓这样翻下来遮住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