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得报杀妻之仇(2 / 2)

阚老大身着便衣,手掩口鼻站一群夹道围观押解阚老三的闲人中,看见三弟五花大绑跪坐在大车上享受着群众投出的土坷垃烂菜帮时心情非常复杂。他感激司令员和参谋长的信任,只让自己无限期休假,没有派人把自己控制起来。更痛恨三弟忘恩负义恶事做绝,万死亦有余辜。

好兄弟向发担心我阚纯士受牵连,在梁山军、在梁山的前途尽毁。他怒骂老三目无兄长自私自利,落得个害人害己的下场。哼!那畜生不认兄长,阚家三兄弟一母同胞却已天注定。他做出残害杨大夫这等人神共愤之事,他一人百死莫赎,两个兄长便一同陪绑赴死吧。

阚老二不在军界,没有被安排休息,照旧在田间地头、在草地牧场奔波操劳。他已经连续半个来月没日没夜工作,希望用忙碌让自己没空想三弟的事情。然而当他看见大哥的人影时,知道把头埋进沙子里不闻不问的鸵鸟政策骗不了自己,终究还是徒劳。

阚老大来到兄弟跟前,见着兄弟那张苦逼懊丧愤怒无奈的脸,那张晒脱皮了的黑脸,方才的决心有所动摇了。他站着不动也不说话,连续抽了三根烟,每根只抽小半便丢地上踩灭。良久,才又定下决心来,“二弟,老三百死不能赎罪。你我兄弟二人蒙部长们收留,才得以从鬼变成人,此份恩情山高水长。今日起你我二人绝食求死,向杨大夫和几位部长谢罪吧!”

“听大哥的。”--“只是,只是我心有不甘啊!”阚老二说着蹲地上委屈地嚎啕大哭起来

“哭什么!我俩去了,几位部长心中有数,弟妹和粹龙侄儿断不会吃苦。”阚老大拉住二弟的手,“走,咱哥俩今日痛饮三十碗。”

阚纯商也不想活了,以其浑厚的男中音用极标准的梁山话平静发问:“曹部长,你有没有尝过悔恨的滋味?”

此情此景十分诡异,曹少心里七上八下的,暗责自己道行太浅,易受纷扰,心说这老小子死到临头怎如此平常心呢。乃将这颗心镇定下来,“谁能幸免?我这辈子就是用一个接一个的悔恨连起来的。”

“我,最后再为梁山立个功劳吧。”

“你没有功,只有过。”

被抢白,阚老三想了想还是把话讲完:“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曹部长,四川唐门孤傲,不与官府勾结,不与名门交好,也不与江湖旁门左道为伍,勿要剿灭,日后可为梁山所用。”

不提唐门则罢,提到四川唐门眼中喷火:“好一个名门正派!你可知唐门的畜生对杨谷菡做了甚么龌龊事!”

听到此言阚老三仰头长叹,他也没想到自己叫来的帮手会如此下作。不等曹少把自己变成片皮鸭,他决定自己把自己咬死。可是咬舌头太疼,把自己舌头咬下丁点肉后,决定放弃自行了断之壮举。

“我来帮你,还你一个没脸没皮。”曹少举短刀塞进阚纯商嘴里,只一划,将他半张脸皮从头骨上豁剥开。泰森走进来,正好见证阚老三的半张肥脸皮泛着血水外翻耷拉着,半边两排牙齿露在外面,正口齿不清地惨叫。

“疼吗?不疼,豁掉脸皮小意思,远比不上心痛。”--“咱们继续。”

说话间又见曹少快意恩仇,拿老虎钳子把阚老三的满口的整齐好牙一颗颗生生拔下来放一起。

“呦,泰森侬来看呀,赤佬32颗大牙,蛮齐全呃闹。”

“可以了!别玩了,你再弄,梁山司成七十六号魔窟了。”泰森隐隐觉得自己的赤膊兄弟在走向残忍走向变态,不能让仇恨把人弄成魔鬼。看着阚老三血肉模糊的脑袋,他不禁掩了掩口鼻,亮出把手枪给曹少看:“钳工送给谷子的那把枪,从这家伙那儿搜出来的。”

曹少忽然觉得全身无力几要瘫倒,全然没有了大仇得报的快感。

玩心计不是他的长处,他玩了个拙劣的心计,结果害谷子和阿力赔上了性命。

如果当初初现端倪之时就把阚老三好好批评教育及时将他拨乱反正,应不至于闹到现在这个地步。他有不祥预感,害怕梁山从此开始走下坡路。比如太平天国内讧,又比如李自成进了北京后军纪丧失。谷子暴亡对曹少冲击很大,他似乎一夜间成熟起来,为梁山的前途焦虑不已。这是物极必反,过度忧伤使他萌生强烈的悲观情绪。

“泰森,我们真的能成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