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亦的军营外,夜色深沉,篝火的光芒在风中摇曳。萧河与马峰并肩走出帐篷,身后的亲兵们目光灼灼地盯着萧河的背影,眼中满是敬畏与期待。他们低声议论着,语气中难掩兴奋:
“这哪是什么公子哥?这分明是财神爷下凡啊!”
“张老大真是条汉子,那么多钱摆在眼前,愣是没动心!”
“咱们跟着张老大,以后肯定吃香的喝辣的!”
萧河听到这些议论,嘴角微微上扬,却没有回头。马峰走在他身旁,忍不住感慨道:“萧先生,我是不是亏了?只要茅子喝到爽,就跟你干了。”
萧河笑了笑,拍了拍马峰的肩膀:“那再让你川中卢窖喝到爽,怎么样?”
马峰眼睛一亮,哈哈大笑:“这可是你说的,别反悔啊!”
两人一路说笑,很快回到了普城。萧河径直前往保安团驻地,却发现杨克难不在。一名保安团的弟兄告诉他:“杨团长和廖叔去巡逻了,说是要确保城内的安全。”
萧河点了点头,让人搬了张椅子,直接坐在了关押曹少璘的牢房前。他手里把玩着曹少璘送他的那把黄金勃朗宁1900,枪身在烛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曹少璘靠在牢房的铁栏上,脸上依旧挂着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哟,萧小哥,这是来找我聊天了?”
萧河没有回答,而是将枪口对准了曹少璘,随后又缓缓放下,语气轻松:“曹少璘,我今天下午已经在金陵开了你爹的江湖花红,60万大洋,活捉曹瑛,送到我面前。”
曹少璘先是一愣,随即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疯狂大笑起来。他的笑声在牢房里回荡,带着几分癫狂和嘲讽:“哈哈哈!萧小哥,你可真会开玩笑!60万大洋?你知道那是什么概念吗?那可是8万正规军一个月的军饷!你舍得?”
萧河神色不变,淡淡地说道:“我不仅舍得,还嫌不够快,特意让人加了100万大洋,办了个特快加急业务。现在,整个江湖、各路军阀,甚至南方的革命军,都在往你爹的地盘赶。”
曹少璘的笑声戛然而止,他死死盯着萧河,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找出一丝破绽。但萧河的目光平静如水,没有丝毫波动。曹少璘的脸色渐渐变得难看,但他依旧强撑着笑容:“萧小哥,你这虚张声势的本事,可真是一流啊。”
萧河没有理会他的嘲讽,继续说道:“曹少璘,我们来打个赌吧。我赌最多明天晚上,就有人把你爹送到我面前。你敢赌吗?”
曹少璘沉默了片刻,忽然又笑了起来:“好!这个赌我接了!萧小哥,你是我这辈子见过最有意思的人。要是城破了,我保证放你和你的手下一条生路。毕竟,你让我今天过得特别开心。”
萧河站起身,收起黄金勃朗宁,微微一笑:“那就拭目以待吧。”
萧河正与曹少璘在牢房前对峙,忽然,成大器满身是血地冲了进来,脸色苍白,气息急促:“师叔!不好了!杨团长和廖叔被人袭击了!”
萧河猛地站起身,眉头紧锁:“怎么回事?”
成大器喘着粗气,声音中带着愤怒和悲痛:“我们在吊桥上被两波打手堵住了!廖叔……廖叔被打死了!杨团长也受了伤,我们拼死才杀出一条血路!”
话音未落,杨克难踉踉跄跄地走了进来,肩上扛着廖哥的尸体。他的脸上满是血迹,左臂无力地垂在身侧,显然受了不轻的伤。他将廖哥的尸体轻轻放在地上,与阿光的尸体并排摆在一起。
杨克难的目光扫过厅内的众人,眼中满是悲愤。他咬了咬牙,声音沙哑:“我去找刘诚讨个公道!”
萧河上前一步,按住杨克难的肩膀:“杨团长,冷静点。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