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前她不是已经搬走了吗?
再说,她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他从不理睬那个老太太。
“不对,你不是在聋老太太那边建了个小屋吗?”
那是给贾张氏建的。
当时很多人帮忙,因为聋老太太住得太偏远,那时她也不在。
所以才盖在她家附近。
“可她今天回来了,还带着儿子和孙子。
你说,万一拆了你的屋子,是不是还得让你腾地方?”
三大爷想得倒挺周到。
许大茂立刻点头。
“来吧,到我家躲躲,兴许他们真会搬走呢。”
许大茂比三大爷大方些,但也觉得应该先看看动静。
“正好,我这儿有瓶清酒和一些野味,边吃边等吧。”
“好啊,我那儿还有些花生米——”
真是够抠门的。
“大家好,我叫李胜利。”
“这是我孙子李德利。”
“你好,我的名字是李德利。”
聋老太太满脸笑意,嘴角几乎合不上。
过去在四合院时,总有人好奇地议论,为什么这位聋老太太没有后代?
这个问题一传就是几十年。
如今,她终于盼来了自己的家人,眼中还泛着泪光。
这个年纪,她早已不再奢望什么养老的事情,只是能看见儿孙绕膝,便觉得满足无比。
“老太太,找到家人真是太好了!”
秦淮茹带着两个孩子,面露喜色。
“这位是?”
李德利的普通话带有浓厚的异域口音。
“这是我亲孙媳妇,多亏了她们,我才不至于挨饿。
这些年,也是她们一直照顾我。
说实话,我都快放弃靠你们养老的想法了。
可她们跟我毫无血缘关系,我不能白占便宜,所以这房子,我想留给何家。”
聋老太太听力不好,说话声音很大,整个院子都清晰可闻。
“这么说也太绝情了吧。”
“这才刚见到亲儿子和孙子呢。”
“难怪这么多年不来找。”
围观的人低声议论。
“要是我,肯定扭头就走。
这是什么道理?”
刘光福等人也凑热闹般站着。
然而李胜利父子似乎没听见这些话。
“何厂长怎么没来?”
李德利已过花甲之年,身形略显佝偻,衣着风格偏向熊国。
毕竟他在那边生活多年,年岁与何大清相仿。
他的其他子女因战乱或病逝离世,只剩最小的儿子李胜利存活至今。
听到聋老太太的话,李胜利泪湿眼眶。
年轻时因冲动与父母争吵后远走他乡,未曾想再见面竟是这般情景。
四十年转眼而逝,他始终深陷悔恨。
得知母亲曾险些饿死家中,幸赖他人照料,他再也无法承受内心的煎熬。
“砰”
的一声,李德利双膝着地。
秦淮茹大吃一惊。
这是什么情况?
聊天正欢,怎会突然下跪?
李胜利也脱下军帽与外套,随之跪下。
聋老太太未发一言。
“他们理应如此。”
“快起来吧,我这儿还有孩子,怎受得起这般大礼。”
秦淮茹焦急不已。
“我们要表达感激,若非您,我们便见不到母亲。”
目睹此景,众人无不感叹。
有人泪湿眼眶。
确实,这份恩情多么深厚!
即便母亲将房产转予他人,他们也毫无怨言。
“瞧,这就是何厂长积德的结果啊。”
“没错,何厂长在这方面无可挑剔。”
“相比之下,我深感惭愧,他当时还不是厂长,甚至不是主任时,就已资助聋老太太。”
一位大爷带着孩子,脸上洋溢着欣慰的笑容。
“大家都要向何雨柱大哥学习。”
大爷的孩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旁边的棒梗却面无表情。
这孩子自从偷食了何雨柱灵气空间中的食物后,变得格外聪慧。
很多时候,小芬都难以管教。
而且城府颇深。
“对别人家的老人好又有何用?
就算给他一套房子,何厂长怕是也不会收,毕竟不是自家人才能受益。”
听闻棒梗之言,大爷心中一震。
一个六岁的孩子竟说出这样的话?
实在令人震惊!
但此子非他亲生,他也无从置喙。
“哎呀,柱子你总算回来啦,地上跪了好几位。
快过来瞧瞧。”
何雨柱下班回院。
见李胜利跪地,军装置于一旁,不禁暗暗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