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干一杯!”
老板笑答。
酒液入口,老板脸上浮现出满足的笑意。
“别急,你先坐,我去厨房拿点花生米配酒。”
老板边说边起身。
这酒绝非普通人家能轻易享用,老板也是初次品尝如此佳酿,心中欢喜难掩。
于是返身入厨,端出一盘花生米摆于桌上。
“有事问我尽管开口,知道的定会告知。”
老板说道。
“再来一杯,边喝边聊。”
破烂侯斟满酒杯。
又一杯下肚,酒劲渐显,老板已有几分醉意。
“大哥,我找个人,前几天有没有个邋遢的小孩来你店里?脸色不太好,鼻梁塌陷。”
破烂侯见老板已有几分醉态,遂提出询问。
“哦,你说那个孩子啊,好像姓蒋。
前几天来店里吃饭,掏钱时露出厚厚一沓,估摸着少说也有五十块。”
“后来我媳妇回来讲,那是厂里一位曾工作的女子的孩子,那女的行为不检,孩子便离家出走。
恰好那天我媳妇碰到她,就把孩子带回去了。”
老板打了个酒嗝继续说道:“老实跟您说,那孩子前几天被我从路边捡回来,他说没家人,我就让他跟我一起拾荒谋生。”
“至少每天都有饭吃,这孩子却心术不正。
前几天趁我睡着,偷走家里所有钱,我找了他好几天才找到。”
破烂候苦诉。
“找到就好,让他把钱还回去,送去少管所接受教育,不然长大后可怎么得了!”
老板愤然说道。
“按理说这事很简单,但他家还有个叫棒梗奶奶的老太太。
那天我去时她就在屋里,纠缠了我十几分钟,非说孙子没出门,我无凭无据,只能挨家询问。”
破烂候摇头叹气。
“说起那老太太,我媳妇找秦淮茹时,她态度嚣张,惹得我媳妇很生气,回家还一直抱怨。”
老板附和道。
“这也正常,老人如此,孙子学坏,儿媳在外乱来,这家境况可想而知。”
老板感慨。
“老兄,能帮忙吗?”
破烂候求助。
“说吧,什么事?”
老板回应。
“我想让你作证!若肯帮忙,这酒送你。”
破烂候诚恳递酒。
“等等,进来,我有话说。”
女人打断。
“别掺和了,怕有麻烦!”
女人劝阻。
“听见了吧,孩子偷钱,我能不管?证明一下就行,不会有事的。”
老板坚持。
“说得轻巧,还不是贪那酒!真拿你没办法。”
女人无奈摇头。
饭馆老板走出。
破烂候焦急地等待着饭馆老板的消息。
此刻,只有饭馆老板能为他提供证明。
少管所才能介入调查。
医院内。
棒梗的奶奶已近虚脱,无人照顾。
秦淮茹仍在家中,未曾去医院。
两天滴水未进,身体虚弱至极,若非护士查房发现,恐怕她已在医院中陷入危险。
医生为她插入导尿管,并安排护工照料。
挂上葡萄糖点滴后,护工喂了些水和稀粥,这才将濒临死亡的棒梗奶奶救回。
秦淮茹仍在家为棒梗准备饭菜,至于槐花和小当的去向,她既不知情,也未曾想起。
饭馆里。
“大哥,这忙我帮定了,不仅是为了出气,更重要的是,这种行为绝不能纵容。
小小年纪就偷窃,还不知感恩,这种事绝对不行。”
饭馆老板痛快地应允。
“太感谢您了,改天到我家,我请您喝酒。”
破烂候满心欢喜。
只要饭馆老板作证,少管所的人便会迅速对棒梗展开调查,如此一来,自己丢失的哥窑八方杯和钱财便有望找回。
这几日,破烂候一直为此事奔走忙碌。
这些天,破烂候几乎没有好好休息过。
即使在梦中,他仍然惦记着那只哥窑八方杯。
无奈之下,他只能想办法让棒梗归还自己的东西和钱。
这件事几乎占据了他所有的心思。
幸运的是,饭店老板愿意为他作证。
有了人证,事情似乎有了转机。
破烂候立刻前往少管所报案:“同志,我要报案!”
他激动地说道。
“请说,有什么事?”
少管所的工作人员回应道。
“那天雨很大,我救了一个小男孩,把他带回家里照顾。
可是后来发现家里丢失了一些财物和一个杯子。”
破烂候简要叙述了事情经过。
“你知道那个孩子叫什么名字吗?或者有其他线索?”
工作人员追问。
“他叫棒梗,住在附近的大院里,我知道他的家庭住址,可以带你们过去。”
“据说他偷完东西后,在一家早餐店花了不少钱,店主可以证实他曾拿出一大叠钞票,至少有五十元。”
破烂候补充道。
工作人员随即决定核查此人的记录。
没想到这一查,才发现棒梗确实有过前科,曾因盗窃被送入少管所接受过轻微惩罚,但并未受到长期监禁。
得知情况后,少管所迅速展开行动。
根据破烂候提供的信息,工作人员首先来到那家早餐店,向店主核实具体情况。
饭馆老板对破烂侯赠送的好酒十分珍惜。
他详细讲述了那天目睹的一切。
同时表示棒梗并非良善之辈。
如今人证已基本齐备。
少管所人员打算前往棒梗家搜寻物证。
一旦物证落实,
便可将棒梗送往少管所接受教育。
八点左右,“铛铛铛!”
敲门声响彻屋内。
“是谁?”
秦淮茹迷迷糊糊地问。
秦淮茹疲倦至极,
早已忘记棒梗奶奶仍在医院的事,
只顾躺在床上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