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烂候深知那杯子实为珍贵的哥窑八方杯,一旦说出真相,不仅棒梗会被严惩,他自己也可能面临法律追究。
这正是他不愿面对的局面之一。
无奈之下,破烂候只能求助于少管所。
“这孩子偷了我的50块钱和一只杯子,虽然杯子本身不算贵重,但对我而言意义非凡,因为它是我父亲留下的遗物。”
破烂候皱眉说道:“同志,我只是想提醒您,那孩子说杯子不见了,您只要大致报个杯子的价格,方便他妈妈赔偿就行。”
少管所的工作人员叹了口气:“破烂候啊,我也是没办法。”
破烂候听后心中五味杂陈。
那只杯子对他来说不过是个普通物件,可对棒梗的母亲秦淮茹而言,却是难以承受的负担。
“七十块吧。”
破烂候犹豫着开口,“看在他们一家不易的份上。”
秦淮茹泪眼婆娑:“七十块?哥窑八方杯至少值十根‘小黄鱼’呢 ”
工作人员冷声道:“不想赔钱就把东西找回原主,这已是开恩。”
“棒梗要在这里待两个月,到时再来接。”
工作人员补充。
秦淮茹抱着哭泣的孩子,一筹莫展。
她每月仅三十块工资,如何能填补这巨大缺口?
“若一周内未还清,直接报警或再来找我们。”
工作人员最后叮嘱。
离开少管所后,破烂候冷漠离去,留下绝望的秦淮茹独自面对困境。
秦淮茹满心怨恨,对秦淮茹毫不在意。
秦淮茹孤独地走在街头,漫无目的地游荡。
她害怕回到那个充满议论的大院。
事情本可在家中妥善解决,却因棒梗奶奶的咄咄逼人而闹大,最终报警处理。
棒梗如今被拘禁于少管所,还有两个月才能出来。
秦淮茹愤怒地来到医院。
棒梗奶奶正在熟睡,护工也不在。
护士见到秦淮茹,急忙说道:“我刚才给老人家装了导尿管,你不在时请了护工,去前台缴费吧,总共五十块。”
秦淮茹冷冷回应:“我没钱,她欠的钱让她自己还。”
护士不解:“你不是她儿媳吗?你不缴谁缴?”
秦淮茹坚定回答:“我不是了,从今以后不是了。”
她径直走向病床,掀开被子。
棒梗奶奶惊醒,虚弱得说不出话。
秦淮茹怒斥:“你现在开心了吧?我看你是疯了,当初我怎么瞎了眼嫁进你们家!棒梗被抓走,你满意了吗?这恶毒的嘴何时能闭上?”
“从今后,各走各的路,别再来纠缠我!棒梗我自己能教养好!从现在起,你不再是他的奶奶,我也不是你的儿媳!”
秦淮茹愤怒地咆哮着,将积压已久的不满全部释放。
医护人员急忙上前将她拉开,担心她做出极端行为。
“这里是医院,请保持安静,别影响其他病人。
有事回家再说好吗?”
一名医生无奈劝道。
毕竟这属于家庭内部问题,医院不便过多干涉,也无需报警浪费资源。
只是让医生简单劝导了秦淮茹几句。
秦淮茹独自坐在医院门口痛哭,神情恍惚。
夜晚,暴雨倾盆。
秦淮茹浑身湿透地回到家中。
棒梗的奶奶处境更加糟糕。
本就因身体虚弱没睡好,又受手术影响,如今更是不堪重负。
秦淮茹一到家就对她大加斥责,老人被吓得尿失禁,气味刺鼻。
护工不愿处理,医院人员也无权插手,只能暂时将老人搁置一旁。
病房内只剩老人一人,只能僵硬地躺着,动弹不得。
医生忽然想起老人伤口尚未愈合,便让前台查询上次缴费记录和地址。
医院派人前往棒梗家寻找秦淮茹。
此时秦淮茹正缩在家中,蜷缩在床上瑟瑟发抖,冰冷的雨水顺着额头不断滴落,看着昏暗的房间陷入沉思。
这里毫无家的气息。
秦淮茹已萌生死意。
“病患家属,老人大小便失禁了,麻烦您赶紧回来照料,否则伤口可能会感染。”
一位临时工匆匆赶来,语气不耐烦。
他本已完成工作想早归,却因此事再度被派出来,内心十分不满。
但为了微薄收入,他还是冒着雨赶了过来。
“滚!说过了,她不是我家人,死了就丢掉,别再找我!”
秦淮茹咆哮。
临时工无奈返回医院,医生也主动掏钱请护工清理床铺,担心细菌侵入伤口引发感染。
棒梗奶奶眼角泛起泪光,不知她在想些什么。
次日,大院中有人谈论昨日的事件。
棒梗前天被带走,秦淮茹还曾怒吼,看来家庭已破裂不堪。
众人平时无特别兴趣,只爱闲聊八卦,此事更激起了他们的好奇心,纷纷议论。
正谈着,破烂候来访,何雨柱迎他进屋,猜测是他将棒梗送至少管所。
但破烂候绝口不提那个哥窑八方杯。
若提到哥窑八方杯之事,棒梗便称它已遗失。
实际上,哥窑八方杯已被何雨柱熔化。
再无法复刻一个相同的杯子归还破烂候。
想到此处,何雨柱心中泛起一丝愧意。
毕竟那时他并不知晓此杯对破烂候意义非凡。
如若得知,他断不会将其融入小世界作为养分。
然而,美酒已酿好,只待时机送予破烂候。
以抚慰他的愤懑,亦舒缓自身心绪。
“侯爷光临,近来可好?”
何雨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