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在这汴京的存在本就是被权势的争夺者,如今谢家忠心于帝王,那就是他背后人的敌对,瓦解了谢家就是断了帝王最有力的臂膀。
“看来施大人并不想给我一个交代。”谢容瑛勾笑,侧身在梨花圆桌前落座,她看着桌面上还冒着热气的菜肴,抬眼扫了一眼施炀后,目光又落在桌面上:“这永乐楼的鲈鱼羹是真不错。”
说话间谢容瑛拿起汤匙往碗中盛鲈鱼羹,漫不经心的说:“我倒要看看施大人能有多硬气。”
“谢容瑛,你不打理好勇毅侯府的事情,来插手娘家的事情, 你父亲知道吗?”施炀并没有把谢容瑛要挟放在眼里:“刚刚与你说了这其中有误会,让你的人把明煜给放了,施伯伯就当今日的事情没有发生。”
谢容瑛放下汤匙,又拿起瓷勺尝了一口鲈鱼羹,眉宇舒缓,她眼中带笑:“我的耐心就还剩施大人儿子十根手指头这么多,施大人不说,我就砍掉一根,直到十根手指砍完,就杀了你的儿子。
“你敢!”施炀与施明煜齐声。
谢容瑛垂眼目光落在碗中,轻飘飘的声音透着浓浓杀意:“不敢?”
施炀脸色骤然一变。
“谢容瑛,你这贱人!”施明煜想起身但碍于脖颈两侧对着的冷剑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嘴上带毒:“有种你别玩这种阴招!看我不弄死你!”
谢容瑛端起瓷碗,慢条斯理的拿起瓷勺,开始品尝起来,在咽下第一口的时候,沉声:“动手。”
只是一瞬间,施明煜的左手就被一人紧握,另一只手又被一人反扣在后背。
“爹!”施明煜惊呼:“爹!救我!爹!救……”
施明煜的嘴与左手小指在同一时刻被一坨破布堵住与砍掉,施明煜瞳孔瞪大,面容上的痛苦不言而喻。
能听到细小的呜咽声,随即看着施明煜的眼眶有眼泪滚出。
施炀深吸一口气四肢百骸全是寒意,他颤着手指着谢容瑛:“你,你怎敢,你怎么敢!?”
说话间,施炀想要靠近施明煜时,又一黑衣人举着长剑对着施炀。
“施大人现在还以为我不敢?”谢容瑛放下瓷碗,翠枝上前双手递过锦帕。
“你敢杀人我就告到官家面前!”施炀此刻还认为谢容瑛只是在威胁他。
谢容瑛从翠枝手中接过锦帕,她抬眼擦着嘴角:“继续。”
固珣半蹲在地面,在谢容瑛话音落下时,手中的利刃利落的削掉施明煜左手的无名指。
房中隐隐弥漫着一股血腥味。
施炀死死的盯着施明煜冒着鲜血的断了两根手指的手,目光又落在小儿子脸上的痛苦,眼中终于有了一丝恐惧。
“继续。”谢容瑛轻飘飘开口。
就在固珣扬手要对施明煜左手中指削去的时候,施炀大声:“住手!住手,你想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