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柳珩稍作歇息,换上青衫,前往涿郡书院。书院坐落城南,青瓦白墙,庭中松柏苍翠,学子朗朗书声不绝。
管事陈伯闻柳珩归来,早已在院门相候。陈伯如今年近五旬,须发微白,精于文事,涿郡书院多赖其打理。
他拱手笑道:“柳校尉,石狼谷大捷,书院学子皆颂你功!商路既清,麻纸销路可开,老朽恭贺!”
柳珩还礼,沉声道:“陈伯,书院麻纸,赖你与学子精制。商路清平,甄氏商队可携麻纸北上,书院文事,当更进一步。”
二人步入书院正堂,案上摊着账册,麻纸样本列得整齐。陈伯指着账册道:“柳校尉,书院麻纸,近日制成三十刀,皆质地细腻,墨色匀净。
甄氏商队已订二十刀,拟试售中山、邺城,余者留书院学子习字抄书。”柳珩翻阅样本,见麻纸薄韧,书香隐约,点头道:“陈伯,麻纸精良,足可媲美洛阳桑纸。学子抄书,可否顺畅?”陈伯笑道:“顺畅得很!学子习字,诗赋抄录,皆赞麻纸好用。近日书院又收学子三十人,皆慕柳校尉之名而来。”
柳珩闻言,心下欣慰,问道:“书院粮草可足?学子起居如何?”陈伯答道:“粮草充足,甄氏与张世平资助颇多,学子衣食无忧。
唯书院藏书尚少,诗赋兵法,学子渴求,若能购置竹简,或抄录新书,当更助文事。”
柳珩颔首,沉声道:“陈伯,商路既通,我当修书甄豫,请其购置竹简,充实藏书。学子若有志兵法,我归后可开讲,文武并举,书院当兴。”
陈伯抚掌称善,笑道:“柳校尉若开讲,学子必趋之若鹜!书院麻纸,文事复兴,皆赖你筹谋。”
柳珩复巡书院,见学子或执笔抄书,或围坐论学,院中松柏下,书声琅琅,气象一新。
他心念涿郡文事,商路清平,麻纸行销,书院若兴,或可为乱世存一脉文气。
辞别陈伯,柳珩返宅,夕阳西斜,庭院柿树红果映霞,貂蝉与蔡氏姊妹已备好晚宴,貂蝉亲手端上柿饼,笑语盈盈。
晚宴上,柳珩细说书院近况,诸女听罢,皆赞麻纸前景。
蔡琰温声道:“明渊兄,书院若兴,涿郡文事可传四方,文姬可抄录诗赋,充实藏书。”蔡贞姬拍手道:“我也要帮明渊哥哥,书院学子,我去教他们写字!”貂蝉轻笑:“妾身不擅文事,但可为学子缝制衣衫,聊尽心意。”
柳珩举杯,朗声道:“诸位心意,柳某铭感!商路清平,书院文事,待你我共谋!”众人齐声应诺,笑声朗朗,烛光摇曳,范阳宅中,温情弥漫。
席间,柳珩提及甄宓,叹道:“宓儿尚在毋极,助甄豫打理商路。待太行事毕,我当赴毋极,迎她来范阳,共结连理。”
貂蝉柔声道:“明渊,甄氏小姐心系你安危,石狼谷大捷,她必欣喜。范阳宅中,待她归来,妾身当备好茶宴相迎。”
蔡琰颔首道:“甄氏小姐才貌双全,与明渊兄情深意重,文姬亦盼她早日入宅。”蔡贞姬俏皮道:“明渊哥哥,宓儿姐姐来了,我要她教我刺绣!”柳珩笑而不语,心头温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