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沛清晨,薄雾笼罩,校场上的晨练声此起彼伏。昨日柳珩与吕布的一场切磋,震慑了城中军心,也让吕布的标骑与刘备的部曲初步安定。
秋阳初升,城墙上的旗帜在风中微微摇曳,柳珩一袭玄黑色衣衫,背负劲弓,手持燎原枪,站在校场边,目光扫过操练的士兵。
昨日的较量虽以平手告终,但柳珩心中明白,吕布虽暂归顺,其反复性情仍需防备。
今日,他与赵云、吕布约定清点军马,以明小沛兵力,统筹防务。
校场一侧,吕布身披重甲,腰挎方天画戟,赤兔马拴在旁侧,昂首嘶鸣。他见柳珩走来,朗声笑道:“明渊,昨日一战痛快!今日你我清点兵马,可得好好看看我这些老部下的成色!”
柳珩微微一笑,抱拳道:“奉先兄的骠骑威震天下,柳珩早有耳闻。兄长命我等共守小沛,自当同心协力。”
赵云走上前,银甲映着晨光,抱拳道:“主公有言,小沛乃徐州咽喉,兵马精锐与否,关乎全局。吕将军,柳兄,请。”
三人步入校场,吕布的部将高顺已率军列阵待检。
柳珩目光扫过,只见吕布军马约万余人,队列整肃,虽历经兖州败战,仍不失精锐之气。
其中三千骑兵,盔甲鲜明,战马雄健,鞍侧挂弓,气势不凡。
而队列最前列,五百名重甲步卒格外醒目,个个手持长矛,盾牌厚重,步伐如一,目光如炬,隐隐透着杀伐之气。
“此乃陷阵营。”吕布指着那五百重甲步卒,语气中带着几分自豪,“吾麾下高顺所训,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明渊,你看如何?”
柳珩凝神细观,见陷阵营将士甲胄齐整,纪律严明,站立如松,气势如山。他心中暗赞,这等精锐,堪比兄长麾下的丹阳兵,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转头看向高顺,见此人身材中等,面容清癯,眼神沉稳,腰间佩剑,气度不凡。
“奉先兄,这陷阵营果然非同凡响。”柳珩点头,“高将军训练有方,柳珩佩服。不知这支精锐有何来历?”
吕布拍了拍高顺肩头,笑道:“高顺是我老部下,忠心耿耿,治军严谨。这陷阵营是他一手打造,每人皆是百里挑一的勇士,刀枪不入,战阵无双。当年在兖州,我与高顺率此军,曾大破曹军一部,杀得曹操狼狈而逃!”
高顺闻言,微微低头,沉声道:“主公过奖。陷阵营不过尽忠职守罢了。”
柳珩听罢,目光在高顺身上停留片刻,心中一动。他知吕布虽勇冠三军,却少谋略,而高顺此人,治军严明,气质清正,似有大才。他拱手道:“高将军治军之能,令人叹服。我等既有如此精锐,小沛防务必能更固。”
吕布摆手,叹道:“明渊,你我相识多年,当年刺杀董卓,你持枪断后,护曹孟德与貂蝉脱险,虎牢关又与玄德等人逼退我,这份能耐我早知晓。
我这人,没甚谋略,带兵也多靠高顺、张辽这帮老部下。如今既归玄德麾下,还望你多提携他们。”
柳珩闻言,心中微动。吕布此言虽坦诚,却也透着几分无奈。他想起当年刺杀董卓时,张辽突袭之举,勇猛异常;讨董之战,陈宫则在曹操阵营,献策犀利。如今这二人皆随吕布来小沛,倒是不可小觑。
“奉先兄言重了。”柳珩正色道,“张辽将军勇武,陈宫先生智谋,柳珩早有交集,自当同心协力,共卫小沛。至于高将军,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柳珩愿与诸位共事,为兄长分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