漕帮刚从大旱的危机里缓过神,新的难题又冒了出来。这天,阿虎黑着脸冲进议事厅:“盟主!咱们往南边运瓷器的船队出事了!那些买家说收到的货大半都碎了,吵着要咱们赔双倍货款!”
刘晓哓眉头一皱,连忙问:“怎么回事?出发前不是都仔细打包了吗?”
护送货物的老陈唉声叹气地说:“盟主,一路上风浪太大,船晃得厉害。咱们用稻草、棉絮包得再严实,也扛不住这么颠啊。”
阿明挠挠头:“这可麻烦了,瓷器本就娇气,水路运输风险大,可咱们主要靠船运,这损失赔起来,漕帮得伤筋动骨啊。”
刘晓哓在厅里来回踱步,思考片刻后说:“不能这么下去,得想个更好的打包法子。老周,你去城里问问,有没有专门做包装的行家;阿明,你召集兄弟们,把之前运碎的瓷器都找出来,咱们研究研究是哪里没包好。”
几天后,老周带回来个消息,说城郊有个姓赵的老师傅,以前在官窑做事,最懂瓷器的保护。刘晓哓立马带着阿明去拜访。
赵老师傅听了来意,直摇头:“难啊!瓷器这东西,怕震、怕磕,水路运输更是难上加难。”
刘晓哓赔着笑脸说:“老师傅,您就帮帮我们。您在官窑做事,肯定有法子。您看,这么多商户指着我们漕帮运货,要是总碎,大家都得喝西北风了。”
赵老师傅被说动了,想了想说:“办法倒是有一个。你们可以用竹子编些特制的筐子,把瓷器放进去,四周塞满一种叫‘苔藓’的东西,这苔藓柔软又有弹性,能减震。筐子和筐子之间,再用麻绳固定住,不让它们相互碰撞。”
刘晓哓眼睛一亮:“这法子好!阿明,赶紧记下来,咱们回去就试试。老师傅,您能不能出山,指导指导我们的兄弟?”
赵老师傅摆摆手:“我老了,不爱动。你们要是有不懂的,随时来问。”
回到漕帮,刘晓哓立刻安排人去采竹子、找苔藓,按照赵老师傅说的方法打包瓷器。可第一次试运,还是有少数瓷器出现了裂痕。
阿虎着急地说:“盟主,这都按老师傅说的做了,怎么还是不行?”
刘晓哓蹲在地上,仔细查看破损的瓷器,说:“肯定还有细节没做到位。大家再想想,是不是筐子编得不够紧实?或者苔藓塞得不够满?”
阿明突然说:“我觉得装船的时候也有讲究。易碎的瓷器应该放在船舱中间,那里晃动最小,而且要一层一层码放整齐,用木板隔开。”
刘晓哓点头:“有道理!阿虎,你带兄弟们重新装船,这次一定要小心。”
第二次试运,瓷器完好无损地送到了买家手里。买家又惊又喜:“刘盟主,你们漕帮真是厉害,之前还以为要损失惨重,没想到不仅没碎,包装还这么讲究!”
刘晓哓笑着说:“让您操心了,以后有货尽管交给我们,保证万无一失。”
解决了瓷器运输的难题,刘晓哓刚松口气,就有兄弟来报,说漕帮的码头被一伙地痞霸占了,不让漕帮的船靠岸。刘晓哓带着阿虎、阿明赶到码头,只见一群人横眉竖眼地堵在岸边。
领头的麻子脸斜着眼说:“哟,这不是漕帮刘盟主吗?从今天起,这个码头归我们管了,你们要想靠岸,得交‘保护费’!”
刘晓哓沉住气问:“凭什么?这码头一直是我们漕帮用的。”
麻子脸哈哈大笑:“就凭我们人多!识相的赶紧交钱,不然你们的船就别想靠岸!”
阿虎气得要冲上去,被刘晓哓拦住。她冷静地说:“我看你们也是为了生计,但强占码头算什么本事?不如这样,你们要是愿意,就加入我们漕帮,帮忙维护码头秩序,我们按月发工钱,不比你们当混混强?”
麻子脸愣住了,他没想到刘晓哓会这么说:“加入漕帮?我们可受不了约束。”
刘晓哓耐心劝道:“跟着我们,不用提心吊胆,也不用被人戳脊梁骨。你们有体力、有胆子,在漕帮能做正经事,以后成家立业都有底气。”
这时,麻子脸身后一个年轻人小声说:“大哥,我觉得刘盟主说得对,咱们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其他几个人也纷纷点头。麻子脸犹豫了一会儿,说:“行,我们信你一次。但要是发现漕帮亏待我们,我们可不会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