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警卫厅门口,南和鹿几正在被尼古拉问话,还有其余几位刑警围在旁边。
“苏!”看到苏从警卫厅走出来,南不顾尼古拉就直接跑到了他面前。
“我们得去趟内务部,我不在的时候其余事务就先交给你了……”苏看着南,叹了口气。
“去……内务部?”南看向一旁的卡梅隆,后者也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头。
苏又偏头看向正要被警察带走的斯图加特。
“放心。”斯图加特淡淡开口。
苏点了点头,之后便带着卡梅隆跟随托瓦尔走出了科研中心。
科研中心的铁门在身后合拢时,卡梅隆咽了咽口水,回头望去。
夏日的晚风卷着桦树的清香,却盖不住警车上刺鼻的橡胶味。
卡梅隆盯着前排托瓦尔后颈的旧疤,那道在一次抓捕行动中被嫌犯用碎玻璃划开的伤口,此刻正随着警车颠簸在制服领口若隐若现。
“要抽烟吗?”苏的声音从右侧传来,混着打火机咔嗒轻响。
卡梅隆摇摇头,视线移向窗外飞逝的针叶树林。
树干在暮色中投下的阴影如同绞架,让他想起六年前那个雨夜——同样的树影在巡逻车玻璃上晃动,他的配枪还在枪套里发烫。
而罗曼的笑声混着电台杂音从对讲机传来:“卡梅隆,教堂后巷有醉汉闹事,记得带点甜面包哄小孩。”
警车碾过铁轨的震动打断回忆。
卡梅隆的手指无意识绞着袖口,那里还留着刚才在监牢时蹭到的血迹。
苏的大衣肩章轻轻擦过他的手臂,带着实验室特有的冷却液气息,比警局的霉味更让人安心。
20分钟后。
“到了。”托瓦尔的警棍敲了敲隔离栏,金属门的摩擦声里,卡梅隆看见加里宁格勒内务部的尖顶在晚霞中投下长影,像柄插入大地的手术刀。
审讯室的灯光比科研中心的防爆灯更刺眼,白帜灯管在天花板发出电流杂音。
卡梅隆盯着桌上的搪瓷杯,里面的茶水浮着三朵干瘪的玫瑰,和六年前停职前最后一次审讯时的一模一样。
“这次的审讯档案放到最高机密室……”
门外传来了托瓦尔的声音。
“嗯,内务总局或者军方应该不会直接接管……问题是我也没料到科研中心会发生命案啊。”
卡梅隆的额头不停的流下冷汗,一旁的苏轻轻拍了拍他的手。
“吱嘎。”审问室的门被推开。
托瓦尔和一名拿着口供本的刑警走了进来,坐到苏和卡梅隆两人的面前。
托瓦尔看着卡梅隆,他紧紧的咬着下唇,心中五味杂陈:“前辈……”
“托瓦尔。”卡梅隆开口,声音意外的有些冰冷,“你现在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