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欢儿自己脑子对所谓真相都是懵的,没有半点想法,根本没有办法回答她的问题,只能想办法让周申希带着父亲回家。
周申希嗯了声,往前两步走到老登面前:“那你就别发酒疯,跟我回家去!”
“好好好,回家好,回家……”
众目睽睽之下,老登从善如流,低着头就跟上了周申希的脚步。
回家路上,地铁摇晃,“霍欢儿”和老登相对无言。
周申希趁这个机会和霍欢儿在心里蛐蛐:“老登,不是,你爸叫什么?”
“霍建国。对了,我一般不喊他爸,就叫喂就行。”
正说着,地铁到站了,霍建国没站稳,一个趔趄撞上了一边的老阿姨,被对方指着鼻子骂了句。他低着头,像只丧家犬,一声都不敢吭,闷闷地走出了车门。
周申希见状,心底生出几分生理性厌恶,跨步下了地铁。
出了闸机,霍欢儿又在心底交代了句:“等下到楼下的熟食铺子,你随便买个熟食,再买份饭。晚饭随便吃吃就行。”
“嗯。”
十分钟后,周申希带着霍建国开了家里的门。
可门一开,她人就傻了。
这哪儿像是一个家?
入目大大小小的垃圾袋堆在一起,散发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臭味。
垃圾堆之内大小玻璃酒瓶、易拉罐头东倒西歪,你压着我我压着你的占据了所有可能落脚的地方。
“他捡破烂?”
除了这个可能,周申希没办法给眼前的景象找出第二个解释了。
又他娘的一个捡破烂老登?
“不,他只是这么做来恶心我的。”
心底传来霍欢儿平淡的声音,听起来她已经对这样子的家习以为常了。
“……我可以不管他吗?”
“可以。”
那就行。
得了霍欢儿的回答,周申希随手把熟食往地上一丢,“你自己吃吧。”
不等霍建国回答,周申希已经换上了门口的家居拖鞋,在霍欢儿的指路下拐进了房间。
她当务之急,是要去霍欢儿的房间里找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和自杀有关的头绪。
至于这个垃圾山,爱咋咋。
进房间,周申希很谨慎地反锁了房门。
相比外面,霍欢儿的房间多了几分清香。
她简单扫了一眼,才发现房间里各个角落、床头都摆满了同款香薰。香气形成一道有效的屏障,将从房门之外攻打过来的熏臭气息抵御在外。
“嗯……”
可不知道是气味相冲得过于突然还是怎么了,她刚在书桌前坐下,就感觉胃里一阵翻涌,一股酸水涌上喉咙,她艰难咽了下去。
可一酸刚下,一酸又起。
周申希抵挡不住,忙从桌上抽出几张纸巾,吐出一口酸水。
就在这时,霍欢儿的声音淡定得没有一丝波澜地在心底响起:“我应该,是怀孕了。”
啥???!
不是明天就要噶了吗?咋还怀上了呢大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