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该喝喝,该玩玩。
如果没有生病,她到现在就会是一个健康富有的退休阿姨。
也有可能还没退休,但一定富有。
md,好羡慕。
这任务她做不下去了!
周申希听到最后,叹的气一口比一口长。再开口的时候,她好像是一时间苍老了十岁:
“行。人我大概都了解了。现在详细说说你的病吧,你记得你生的什么病吗?”
望日升默默摇了摇头,“对唔住。”
“这有什么好对不起的。你又不是故意……”
周申希说着抬手,正要拍一拍安慰她,可正是这一抬,她突然发现了一丝异样。
因为她的靠近,望日升低下的脸上一闪而过一抹紧张。
她甚至能清晰地看见望日升因为紧张而微微咽下口水的动作。
嗯?
周申希眨眨眼,这把,把她当小孩儿骗?
“望小姐,我建议你,不要说谎哦。”
看在望日升长得好看的份儿上,她决定给一次机会。
望日升的头又低了一点:“我没有。”
说着,又咽了一下口水。
得,美女好像还不擅长说谎。
周申希有点无语,之前那些个修补员都是怎么回事?居然没有一个人发现吗?
“你同之前的一样,都觉得我港大话(说谎)。”
望日升说着还委屈地瘪了瘪嘴,泪水噙在眼眶里,要落不落的,看着就忍不住心疼。
周申希闭了闭眼,一边翻过左手掌心,一边叹气:“我好像知道,之前的人是怎么被忽悠的了。”
无非就是没有证据,望日升一口咬定,谁也没办法证明她在说谎。
可是周申希有。
掌纹中血光划过,转眼凝聚成赤银化怨灯,赤色的金属描边在红黄暖光中化作火色,光线不强,却似乎足以将车厢中的阴风吞没。
“介、介系什么?”
周申希提着灯,神色变得严肃起来:“望小姐,我要再问你一次,你生前最后的记忆里,生的是什么病?”
随着她的问话,红黄色的光线缓缓聚拢成为一股暖流,如水一般绕上望日升。
“我母——系心脏病。介系点回事?!”
望日升惊呼了一声,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原本盛在眼眶里的泪水像是一团放大镜,清晰地映出她眼底的惊慌。
周申希转眼收了灯:“我有我的神通。好了,望小姐,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是怎么回事了。”
“我……”
“我要听实话哦。”
望日升的嘴顿时更瘪了,好像是周申希怎么欺负了她似的,整张脸都皱了起来,委屈得像个小孩。
“我系早产儿,一出世就有心脏病。”
“因为介个病,爹地妈咪觉得是做生意损了阴德。他们觉得我介个病是见不得光的。所以我小时候基本所有时间都是在医院里的。医院里的单人病房,没有家人,没有朋友。”
所以,她的童年并不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