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心练功。”
云诀在山巅平台教玄奇。
玄奇只好继续稳步,在雪地里冻着。
唐应跟着月狩上山砍树。
“月前辈,他这样练,没问题的吧。”
月狩淡淡的望一眼:“你觉得此事不妥。”
“轩砚舟殿首愿意救我们,也愿意帮我们恢复灵元,我二人感激不尽。只是他在练医书,我跟着前辈砍柴,也是治疗吗。”
月狩停下动作,把斧子扔给他:“你来砍。”
唐应挥斧,劈下去,似乎是感觉到什么。
唐应握紧斧柄,掌心沁出薄汗。
当锋刃劈向松树时,他忽然听见胸腔里传来细微的共鸣——不是骨骼的生理震动,而是灵府深处某根弦被轻轻拨动。
木屑飞溅的刹那,他看见自己灵元如游丝般顺着斧刃渗入树干,原本凝滞的运转竟透出一丝清透。
“感觉到了?”
月狩抱臂而立,眼底掠过微不可察的赞许,“唐小子是应龙血脉,龙属木,本该在草木间寻机缘。”
她指尖叩了叩斧背,唐应突然看见那些被劈开的年轮里流转着淡金色纹路,恰似自己灵府中阻塞的脉络。
“你是应龙兽灵的背负者。借百草温养灵元。”
月狩抬手召回斧子,随意挥向三丈外的古柏,树冠应声而断,却未落地,而是悬浮着碎成万千光点。
“而你略有不同。龙之一脉喜行云布雨,亦需踏碎荆棘。砍断一棵枯木,劈开灵府里的淤塞;担起一捆新柴,则重塑肉身的龙鳞。”
月狩忽然将斧子抛向山涧,唐应惊呼,斧子在半空化为青龙虚影,长尾扫过处,整片松林簌簌作响,枝头新芽疯长。
“看见没?”
月狩踏碎一块顽石,“天地间的草木皆是你的药引,不是你砍树,而是树在渡你。当你能做到劈开雷霆时,灵元自会如江海奔涌,洗去铅华,重塑龙姿。”
唐应望着掌心渐褪的苍白,他弯腰拾起一根断枝,指尖抚过树皮上的龙形裂纹。
回首,听见月狩在山风里轻笑之声:“记住了,应龙不该困在这里闻所谓的腐朽草木,你该去劈山断岳,让天下风雨都顺着你的势走。”
月狩不愧是激励大师,这一顿激励,给唐应打足了鸡血,“唰唰”的砍树,都能抡出来残影了。
昨夜,雪殿。
玄奇,唐应盘坐聚灵。轩砚舟在他们身上的穴道扎针,一点,两点,三点。
剧烈疼痛让两个人哀号着。
轩砚舟摁住他们两人:“此法治疗虽痛,强行忍着,等扎完针,时倾即不痛。”
两人吐出身上的废血,杂质以及和敌人对招时被打入体内的灵和气。
轩砚舟取下针:“好了,完成。”
二人致谢:“谢砚舟殿首。”
别急着谢,你们还未安全。
轩砚舟做回主案,“你们只是身上的伤势和身体恢复了,我用针逼出你们体内的残血,接下来慢慢恢复就好。只是你们消耗的灵元和受损的灵府就不一定了。你们的兽灵也受到破损了。”
“殿首可有办法救治。”
轩砚舟问玄奇五器之一的悬灸仪可在身上。
玄奇将它取出。
轩砚舟轻拍桌案:“你恢复的方法很简单,你融合它,为你所用即可。”
玄奇指尖猛地一颤,悬灸仪在掌心泛起幽蓝微光,符文如活物般游窜。
他盯着轩砚舟的案头上那正在摇曳的烛火,喉结滚动:“殿首是说...让我把这上古灵器...吞了?”
唐应也抬眼,看见玄奇额角青筋暴起——穷奇血脉本就与灵兵相斥,何况是五器中以霸道着称的悬灸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