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姜年的那一刻,陈濯玉觉得自己的手都是软的……
好难受……
姜年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而身上却疼痛无力,他抬手想摸摸自己的额头,却发现手上打着吊瓶。
这是哪儿?
姜年努力睁大了眼睛,映入眼帘的就是豪华的吊顶,周围的装潢也都是考究精致的,不远处还有个头上缠着绷带的人趴在床沿边睡着。
“嗯?”那人感受到了姜年的动静,赶紧醒了过来——
是陈濯玉,陈濯玉见到姜年醒了以后,疲惫不堪的俊脸终于有了笑模样,伸手去探向他的额头:“年年!你醒了?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肚子饿不饿?你想吃什么?”
“陈濯玉……”姜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随后他又打量了周围一圈儿:“我这是在哪儿?”
“这是我姥爷留给我的宅子,很旧吧?当时买的时候年代挺久远的了,我之前还不想要来着……”
姜年逐渐回想起发生了什么,他看向陈濯玉:“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在这里?”
“我去哪里都找不到你,又联系不上你,我就打听到了你妈的墓地,想着过来碰碰运气,果然就遇到你了。”陈濯玉俯下身去亲了姜年一口,带着温柔与眷恋:“我看见你在车里睡着的时候,一直都一动不动的,差点吓死我,我就赶紧把你救出来了,把你带到这里以后,我就叫了医生来看你,还好我赶紧把你救出来了,不然真的会有生命危险的。”
“我不想看见你。”姜年回想起陈濯玉做的那些事情,一阵恶心反胃又涌上心头,他别过脸去,冷冷地道:“我不想待在这里,请你帮我联系东子,让他来把我接走。”
陈濯玉有些无奈地低下头,头上缠着绷带的他做出这个动作有些可怜:“年年,那在你还在这里这段时间,我跟你讲一下酒店那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吧……”
之后陈濯玉就将她怎么被陈炘玉下药送进酒店告诉给了姜年,姜年听了以后觉得匪夷所思,陈家再怎么样也是体面人,不至于会做出这种事情,但是想想那些因为自己性向不同,就被家里人送进精神病院或者强行做治疗的事情,也就可以理解了。
“所以年年,你可以消气了吗?”陈濯玉摸着姜年柔软的头发,皱着眉说道:“你知不知道,我看见你这样有多心疼。”
“你出去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吧……”姜年虽然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但是心里一时间还是无法接受。
“好。”陈濯玉对姜年总是有无限的耐心,他给姜年换了药水以后就出了门:“有事你就叫我,别自己硬扛着。”
经过这件事后,两人早已疲惫不堪,但是爱人就在不远处,还是让他们心里有了归属。
今天砸玻璃,把姜年从车里抱出来的时候,他的伤口因为过度运动而有些渗血,医生来的时候说要给他检查伤口,但是他满心只有姜年,没有心思去管自己,这个时候他终于有功夫去顾一顾自己的伤口了。
他拿出家用的医药箱,想给自己检查一下,一阵猛烈的眩晕感袭来,让他跌坐回了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