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来,他才是那个无牵无挂的人,姜年悲哀地想着。
最后一次,姜年望向了墓地的来路,并没有任何人出现在那里,姜年叹了口气,拿起了自己的行李交代了他们几句,就转身上了车。
接下来只有等时间来抚平一切伤痕了,陈濯玉,我们都太冲动了,这次你我都需要好好冷静一下,而且我们不适合在一起……很抱歉没能当面跟你说出分手,是我太懦弱了。如果从此以后我们不再有交集,我祝你前路坦荡,海阔天空。
“姜年!姜年!”郑欣宜推着陈濯玉的轮椅到了墓地,一路叫喊着找着姜年。
然而来到姜年母亲的墓碑前都没有见到他。
看着干净的刚刚被打扫过的墓碑和墓碑前的那束鲜花,陈濯玉这才知道,他来晚了一步。
“艹!!!!”陈濯玉气得捶了一下轮椅扶手,震得轮椅连着他的身体都在抖。
回到医院的时候,陈正临也出现在了他的病房里。
“回来了?”陈正临一副知道了他做了什么好事的模样,一脸阴沉地坐在沙发上,身边是陈佳玉和陈炘玉,在担忧地看向他。
陈濯玉有些心虚,加上他现在确实不想看见自己老子,于是嘴唇抿成了一条线没有答话。
“陈伯伯……”郑欣宜礼貌地叫了一声。
“欣宜,你先出去。”陈正临在这个无知的小姑娘面前还是能露出他温和长辈的模样的:“今天辛苦你了。”
郑欣宜有些迟疑地看向了陈濯玉后,还是对着陈正临点了点头后,放下了轮椅扶手出去带上了门。
“你去追姜年了?”陈正临的语气里带着讥讽,霸气外露地睨了自己的儿子一眼:“你追到了没有?”
陈濯玉的腮帮子紧紧地绷着,是他在紧咬着牙关。
“哼!”陈正临感觉在看什么好笑的东西似的看着他:“我只是稍微威胁了他一下,他就连你的面都没见就灰溜溜跑到国外去了,看来他对你的真心可假得很呢!”
“是你逼他走的!”陈濯玉眼眶泛着红,怒而坐直了身体。
“濯玉,别这么对爸说话!”陈炘玉担心陈正临会像上次一样再次打他。
“他出国确实是被我逼的。”陈正临并不避讳自己的行为:“不过他肯定恨死你了,毕竟你是逼他出走的人的儿子,不然连你的面都没见就跑了。”陈正临说着又看向他:“我猜他是连跟你提出分手的勇气都没有吧?”
“这一切还不是拜您所赐……”陈濯玉气得浑身颤抖。
陈正临冷冷地道:“我希望这件事能让你知道,别妄想跟我作对。”说完又不耐烦地瞥了他一眼,满脸嫌弃:“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也不知道姜年那么聪明,是怎么看上你的?”
陈濯玉面色变得越来越白,是啊,姜年甚至连招呼都没跟他打一声就出国去了,看来根本就没把他当回事,这么想着,他突然觉得自己好疲惫。
之后他变得意识模糊,陈正临说的什么“以后好好听从我的安排”“身体好点了就去上课”“跟你二姐学学怎么管公司”之类的他没再听进去。
在陈正临一副大获全胜的模样,洋洋得意地离去之后,陈濯玉没要任何人的搀扶,自己挪到了床上后,沉沉地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