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离开燕京(1 / 2)

任千绝低头,见右腹鲜血涌出,气劲四溢,气田受损。内力如气球泄气,顷刻间消弭无形。

“修为为何全无?”他嘶吼着,双目充血,神情癫狂。

江与冷声吩咐:“回隐门查清我的身份,再来向我父母谢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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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王任千绝落败,苏家子弟皆面露惧色。苏晴迷茫无措,苏智明亦难掩焦虑。今日之事,苏家长辈毫不知情,仅靠几个小辈设计陷害,终究败露。资历、见识、经验皆不足,以失败告终理所当然。

他们虽非燕京苏家的子女,但要掌控全局、玩转规则,还需多年历练。苏晴被誉为燕京小女王,才华与手腕出众,但即便如此,她所布之局也不过如此。

抛开苏家的身份光环,他们与常人无异。

“我对你们期望过高,原以为你们设的局会有新意,能让我另眼相看。没想到燕京五巨的后代,手段如此平庸,毫无亮点可言。随便找一个普通世家的子弟,他们的布局都会比你们精彩百倍。”

江与失望地摇头。

如今的豪门后代,一代不如一代,缺乏前辈们历经磨难锻造出的坚韧与智慧。

自始至终,江与击败任千绝时,未使出真实实力。所谓的聚风成刃,不过是触及天地之力的边缘,借内劲凝聚而成的花哨招式。在江与眼中,任千绝的捕风成刃显得粗陋不堪。

任千绝狼狈起身,仓皇逃离,甚至顾不上苏晴等人。数十年的心血,瞬间化为乌有,江与废了他的修为,远比杀死他更令人痛彻心扉。

苏晴见江与注视自己,脸色苍白,下意识缩了缩脖子,惊恐地问:

“江与,你想做什么?”

安浅仍卧病在床,容貌毁损大半,即便前往全球顶尖医院,也无法完全去除脸上的伤痕。

若自己容貌尽毁,一向以美貌为傲的苏晴实在难以想象未来的生活会如何。她跌倒在地,双手撑地后退,声音尖锐地说:

“江与,你不能伤害我。”

“这个主意是苏蔡提出的,任老也是苏智明邀请来的。你锋芒毕露,难道不知燕京已有许多人对你不满?树大招风,适得其反。你若打了我,如何向你的父母交代?”

苏晴彻底失去女王气场。

旁观者连连摇头,对苏晴的表现深感失望。设局前就该明白后果,若今日江与败给任千绝,事后她们的行为恐怕更加过分。

“若苏家后辈皆这般模样,不出十年,苏家必衰败无疑。无智无勇无担当,这般人实为苏家蒙羞。难怪安俊杰敢称燕京太子,与这些人相比,他确实出众。”

苏家众人在众人心中形象跌至谷底。

叶欢感叹道:

“燕京四巨的骨气,竟不及江与一人。”

任老一战即败,苏家子女随之溃不成军。身为大姐的苏晴毫无担当,未等江与开口,便急着推卸责任。

江与摇头叹道:“非人人皆配我出手,你如今这副模样,连苏蔡都不如。苏家,确实今非昔比。”

苏智明脸色阴沉,独坐桌旁自斟自饮。今日之事足以让苏家颜面扫地,消息若传到长辈耳中,少则禁闭数月,多则后果更不堪设想。

皆因他们擅自做主,未事先告知父母。苏家子女内斗,宴请任千绝作为供奉,最终却被江与废去修为,苏蔡亦被打断手臂,至于苏晴,则丢了体面。

此事若传出,便是燕京第一笑谈。

苏家唯一供奉任千绝也因子女纷争被废修为,失去强者庇护,犹如猛虎失牙。这场闹剧,愈演愈烈。

“苏晴,起身。”

苏智明连饮七八杯白酒后猛然摔杯,大喝一声。

江与淡然一笑:

“跪下。”

浩瀚威压扑面而来,苏智明脚下桌椅瞬间崩裂,似有一座巨山压顶,令他骨骼几欲寸断,当即重重跪地。

韩轻语慌忙赶来,紧张地挡在江与身前,连连摇头。他已经得罪三巨,不能再与苏家交恶,否则燕京五巨,他将得罪其四,几乎得罪华夏顶级豪门世家。

江与内心波涛汹涌,表面却平静如水。

江与冷冷扫视众人:“今日留你们性命,不过是放你们一条生路,我与你们并无深仇大恨,但你们暗中设局,甚至请来任千绝。若是换了旁人,恐怕早已在燕京受尽羞辱。”

“我虽与你们同属一门,却容不得背叛之举。如今,你们必须面对后果。”他转身对韩轻语道,“你父母会很快接到消息,前来领人。”

韩轻语脸色苍白,未发一言。

“连你们这些同门兄弟姐妹也陷害我,难怪他面上平静,内心却伤痕累累。”江与语气中透着难以掩饰的失望。

他并非无情之人,否则也不会冒险赴苏家为老爷子贺寿。他选择沉默,是在等待苏家的表态。当初他与江家断绝关系,最终仍给了江家机会。

燕京苏家,终究不及江家一半气量。

韩轻语清楚地看到江与眼中的失落,从此以后,他们之间的缘分彻底断绝。

“江兄果敢刚毅,值得敬佩。”叶欢举杯走近。

江与置若罔闻,只顾饮酒,仿佛四周跪着的苏家人不存在。只有昏迷的苏蔡、苏晴及苏智明三人例外。

叶欢微笑不减,他深知江九荒的威名,对他的态度毫不在意。

饮毕,江与闭目沉思,淡然说道:“叶家的打算我心知肚明,无非是想借我之力对付其他几方势力。建议你们放弃这种念头,否则我会连累叶家一同遭殃。”

叶欢的笑容微微僵硬,躬身解释:“江兄言重,我叶家怎敢冒犯于您,难道活得不耐烦了吗?”

江与冷笑一声:“最好如此。”

周围众人皆震惊不已。

江与竟让苏家子女当众跪拜,还叫父母迎接,无疑掴了苏家一记耳光。众人忍俊不禁,近水楼台却把好局搅成一团糟,唯有苏家能办到。

“荒谬至极。”

有人苦笑着摇头。

其间,有人试图将苏蔡送医,人已抬离地面,却被江与冰冷一瞥吓得魂飞魄散。

半小时后,四房苏重阳怒气冲冲赶到,踏入会所便见几位晚辈整齐跪于江与前。

苏蔡双臂垂落,显然遭受重创,几个年长的兄姐或伤或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