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中医周先生蹲在旁边研药，忽然瞪大眼睛：\"张先生，您这手...能蒸药吗？\"

苗刀应声出鞘，在药碾上方三尺处悬停。张云轩单掌托天，刀身渐渐泛红，周先生刚切好的药片竟在碾槽里自动翻飞起来，水汽蒸腾中飘出浓郁药香。

\"好！\"周先生激动得胡子直抖，\"这比煎药强十倍！\"

（四）银楼夜宴

法租界，宝昌银楼今夜灯火通明。

上海滩半数富商齐聚于此，名义上是慈善晚宴，实则炫耀新囤的珠宝。穿貂皮的太太们没注意到，侍应生里混进了个蓝衣女子。

\"第七桌。\"王若兰借着上菜俯身，耳坠轻晃间，已将桌底粘的窃听器换成蜡丸——那是周先生特制的\"千日醉\"，遇热会散发令人昏睡的香气。

主桌上，米业公会会长正举杯：\"诸位放心，暹罗米...唔？\"

他突然觉得酒杯格外沉，眼前张云轩扮成的侍酒师突然重影。

十分钟后，银楼悄然无声。王若兰从会长怀里摸出钥匙串，冲二楼阳台比个手势。那里，张云轩的刀尖正挑着本账册——上面详细记录着囤粮的仓库位置。

（五）雪夜送炭

腊月初八，黑市米价暴跌。

没人知道那些消失的暹罗米去了哪，但闸北每个贫民家里，都出现了盖蓝布的神秘米缸——早上舀掉一勺，夜里会自动补满。

\"是狐仙！\"阿宝神秘兮兮地对小伙伴说，\"我亲眼看见蓝影子从烟囱飘走！\"

真正的\"狐仙\"此刻正在教堂地窖。张云轩的苗刀插在米堆里，刀身星纹明灭如呼吸。每亮一次，就有股无形之力将百米外粮仓的米粒\"扯\"过来。

\"这招'隔空取物'...\"王若兰突然按住太阳穴，\"我头有点...\"

话音未落，她整个人向后栽去。张云轩闪身接住，才发现她手腕经脉泛着不正常的青紫色——连用七日罡气导引，终究是透支了。

\"值得吗？\"他轻声问，掌心贴着她后背渡入暖流。

王若兰苍白的脸上浮起笑意：\"你教我的...刀者，道也。\"

窗外飘雪无声，米缸上的蓝布轻轻摇曳，像一面小小的旗帜。

（尾声）

除夕夜，贫民窟破天荒响起鞭炮声。

孩子们没看见，两道身影立在远处水塔上。张云轩的刀尖挑着个红绸包袱，里面是银楼顺来的金条——正好够周先生开家免费诊所。

\"明年...\"王若兰忽然转头，\"还继续吗？\"

张云轩望向东方的启明星。那里，新的粮船正在进港。

\"《孟子》云...\"他轻笑一声，刀光割裂夜幕，\"虽千万人，吾往矣。\"

[本章完]

（本章亮点：1.将武道化为民生技艺的创新设定；2.\"盗亦有道\"的侠义精神；3.温暖的小人物群像。伏笔：罡气透支为下章\"走火入魔\"埋线；金条来源暗示后续银楼追查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