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兰的怀表在零下 38 度的严寒中突然停止了摆动,这意味着他们无法再通过时间来计算生命的流逝。然而,面对如此绝境,王若兰却突然笑了起来,她的声音在寒风中显得有些微弱:“现在,我们的生命只能用呼吸来计数了。”
张云轩看着王若兰,他的手已经被冻得僵硬,但他还是努力地将手按在她的心口处,感受着她心脏逐渐迟缓的震动。他数着心跳的次数,每一次跳动都显得那么珍贵。“每分钟 47 次……”张云轩喃喃自语道,“足够讲完哈尔滨中央大街那家俄式面包房的故事了。”
狂风呼啸着,卷着冰晶猛烈地灌进岩缝,仿佛要将他们吞噬。张云轩的思绪被拉回到了过去,他想起了当年为了获取情报而毒杀面包师傅的那段往事。然而,他刻意略过了这一段,不想让王若兰知道他曾经的所作所为。
可是,当他看到王若兰睫毛上的霜花微微抖动时,他知道她已经猜到了真相。王若兰的声音在风中轻轻传来:“我知道是你干的……但那袋掺有情报的列巴,救了三万抗联战士的命。”
张云轩沉默了,他不知道该如何回应王若兰的话。就在这时,王若兰的左腿突然失去了知觉,她的身体开始颤抖起来。张云轩连忙抱紧她,试图用自己的体温来温暖她。
为了让王若兰保持清醒,张云轩开始编造一个“体温守恒定律”:“科学家说,当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时,他们的热量会相互传递,这样我们就能活下去……”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王若兰狠狠地咬住了手腕。张云轩感到一阵刺痛,血腥味在他的口腔中弥漫开来。但他并没有挣脱,因为他知道,这是王若兰在绝望中的一种反抗。
就在张云轩以为王若兰会一直咬下去的时候,她突然松开了口。她的眼神有些迷离,看着张云轩,缓缓地说:“除非你承认,这一切都是为了让我活下去……”\"岩壁上结霜的匕首映出两张惨白的脸,他们同时发现彼此在说谎——他根本没看过什么研究,而她早就识破这个谎言。
“说说你第一次见我。”王若兰的声音像风一样飘忽不定,张云轩用枪托狠狠地砸碎最后一块压缩饼干,然后抬起头,看着她,缓缓说道:“重庆码头,你旗袍开衩里藏着氰化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