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王若兰却轻轻地摇了摇头,说:“不,是南京保卫战,你扮成神父在教堂埋炸药。”
两人突然都沉默了下来,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了。他们彼此对视着,眼中都流露出一种无法言喻的情感。原来,最深的羁绊并不是他们共同虚构的那些假身份,而是那些彼此都不知道的生死交错的瞬间。
风雪声在耳边呼啸着,张云轩忽然哼起了《国际歌》走调的副歌。这走调的歌声,在这寂静的雪夜中显得格外突兀。然而,王若兰的身体却猛地一颤,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张云轩。
因为,这正是她当年在东京电台发送情报时使用的频率。
“总部预案里我们的存活率是多少?”王若兰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张云轩的喉结微微动了动,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坦白地回答道:“17%。”
王若兰竟然笑出了声,那笑声在风雪中显得有些凄凉。“比我们假结婚骗森田家的概率高 8 个百分点呢。”她说。\"暴雪吞没了后续的话语,他们用绑腿带将手腕捆在一起,打的是水手结——这种绳结会越挣扎越紧。当意识开始模糊时,她突然说:\"要是能活,去喝你那杯1938年的女儿红吧。\"他这才明白,原来她早就发现他藏了六年的婚酒。
天光微亮时,张云轩开始出现幻觉:\"你看,红旗...\"王若兰却撕开领口,将森田家的怀表塞进他怀里:\"记住,这里面有东北要塞图。\"他突然暴起将她压在身下,用最后体温融化她衣领的冰壳:\"要交你自己去交!\"怀表玻璃映出两个重叠的身影,秒针竟在逆向转动——这是她改装过的倒计时器,此刻显示他们还有1小时23分共同存活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