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让刘家宁的笑容瞬间凝固。
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嘴,随即恼羞成怒:“你还敢挑衅我?一个被我开除的废物!”
说完李家宁还不解气,继续抱怨道:“你这种人也能当医生,也真是笑话……”
“感谢市长‘厚爱’。”程示白突然开口,打断了他的喋喋不休,声音清朗。
他昂首挺胸,步伐沉稳有力,走到沈家管家面前时,他微微颔首,眼神中透着坚定与从容。
管家心领神会,双手恭敬地将锦旗递出,红色绸缎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悬壶济世”四个烫金大字熠熠生辉。
他心中忍不住感慨,真没想到来这么一趟看了一出大戏。
程示白伸手接过锦旗,指尖触碰到绸缎的柔软,却似有千钧之重。
他轻轻抚摸着锦旗上的字迹,深吸一口气:“请转告小小姐,若之后病了有需要,可让她姐姐打电话联系我。”
说完,他不再看众人一眼,潇洒地转身,白大褂的下摆扬起一道弧线,大步朝着门外走去。
张鹤年心中哀叹,自己的好苗子!唉!就这么被开除了!
脚步声由近及远,直至消失在走廊尽头,科室里依旧一片寂静。
刘家宁张着嘴,呆若木鸡,这臭小子这么不给自己面子?
刘茜则是瞪大了眼睛,脸上的得意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难以置信。
张鹤年望着程示白离去的方向,眼中满是惋惜,轻轻叹了口气。
刘家宁回过神来,才注意到一直站在角落的沈家管家。
自己在这里丢了面子,总要在别的地方找回来。
听那个男的和这人说话的语气,似乎这人是市里哪家有钱人的佣人?
他微微颔首,语气中带着上位者的傲慢问道:“你是哪户人家的佣人?”
管家推了推金丝眼镜,嘴角勾起一抹礼貌而疏离的微笑,声音不卑不亢:“在下沈家管家。”
“沈家?!”刘家宁的瞳孔骤然收缩,领带突然勒得他喘不过气,脸上血色尽褪。
他踉跄着向前半步,方才的威风荡然无存,一旦和沈家扯上关系,自己不一定能得罪的起了……
“不可能……这小子明明只是个年轻的住院医师……”他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不敢置信。
刘茜更是脸色煞白,香奈儿高跟鞋在地面打滑,险些摔倒。
她紧紧抓住沙发扶手,指甲深深掐进皮革里,眼神中满是惊恐。
管家不紧不慢地将锦旗盒轻轻放在桌上,微微欠身:“程医生为沈老爷子调理顽疾,小小姐特命我送来谢礼。”
说完,他挺直脊背,迈着沉稳的步伐向门外走去,留下刘家宁等人呆立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