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婶母脸色一僵,勉强挤出笑容:“那就多谢了。”
申时初刻,提亲仪式进入尾声。老夫人看着陆景渊和姜婉并肩而立的模样,忽然想起三十年前,自己与陆老将军定亲时的场景。岁月流转,如今轮到小辈们续写良缘,她忽然轻叹了口气:“哀家老了,以后侯府和陆府的担子,就交给你们了。”
“祖母不老。”姜婉握住老夫人的手,“您还要看着我和景渊的孩子长大,教他们读诗骑马呢。”
陆景渊闻言,耳尖再次泛红。老夫人看着他的模样,忽然大笑:“好好好!哀家等着抱曾孙!”
侯爷起身,从袖中取出个锦囊,里面装着侯府的兵符拓本:“陆世子,这是哀家给你的另一份聘礼。望你牢记,侯陆两家,皆以守护百姓为己任。”
陆景渊郑重接过锦囊:“晚辈定当铭记侯爷教诲,与姜婉一起,护这山河无恙。”
酉时三刻,提亲队伍准备返程。姜婉送陆景渊到二门,趁众人不注意,将个绣着并蒂莲的帕子塞进他袖中:“昨夜赶工绣的,带着。”
陆景渊指尖触到帕子上的针脚,想起她熬夜时眼下的乌青,忽然轻声道:“明日我让人送安神汤过来,不许再熬夜了。”
姜婉点头,望着他翻身上马的模样,忽然轻笑:“景渊,今日过后,我们便是未婚夫妻了。”
“是。”陆景渊低头看她,眼中倒映着侯府的红灯笼,“等成婚后,我每日陪你看日出日落,可好?”
“好。”姜婉轻声道,“就像这提亲,虽历经波折,却终得圆满。”
马蹄声渐远时,二房婶母忽然凑到姜婉身边,语气里带着不甘:“你倒是好命,嫁入陆府做世子妃。”
“不是我命好,”姜婉望着陆府方向的晚霞,“是真心总能换来真心。二婶,若您多些真诚,少些算计,或许也会觉得,这世间美好多于遗憾。”
二房婶母一怔,看着姜婉转身离去的背影,忽然想起自己年轻时,也曾有过不掺杂质的真心。她摸了摸鬓角的白发,忽然轻声叹了口气。
是夜,陆府收到密报:姜柔在狱中突发疾病,昏迷不醒。陆景渊看着密报,忽然轻笑,将其投入火盆:“让人请最好的太医,务必让她清醒着,看姜婉风光出嫁。”
侯府绣房里,姜婉摸着陆景渊送的婚书,忽然对小桃道:“去把喜服上的东珠缝牢些,我要穿着它,风风光光嫁给景渊。”
小桃看着她眼底的期待,忽然红了眼眶:“姑娘终于等到这日了。”
“是啊,终于等到了。”姜婉望向窗外的月亮,想起提亲时陆景渊眼中的坚定,忽然觉得心中满是温暖,“等成婚后,我要在陆府的后园种满莲花,就像我们的故事,虽经风雨,却步步生香。”
京城的夜,终于露出祥和的模样。陆府和侯府的灯火遥遥相望,像两颗彼此靠近的星辰。而属于陆景渊和姜婉的故事,正如这夜色中的灯火,终将在黎明来临时,绽放出最璀璨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