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大了不由娘,宋知秋看着她倔强的脸,“你要追求自己的幸福姨妈不拦你,但他搞不定夜家,你就老老实实回来。我宋知秋养大的孩子,宁可养一辈子,也不会死皮赖脸的倒贴。”
她把两个首饰盒盖子扣上,“东西锁你房间保险柜里,成不了原物奉还。”
楚辞抱着她的胳膊撒娇,“谢谢姨妈。”
宋知秋睨她一眼,“少嬉皮笑脸,最近搬回来住,不许回去。”
什么命里缺木,绿化好,就是觊觎她家白菜。
楚辞调皮的皱皱鼻子,不敢反驳,“好。”
楼下,陆政让人从酒窖拿来几瓶好酒,陆鸣几人一开始和长辈一起喝酒还有点顾忌,喝多了以后渐渐放肆起来,搂着亲大伯的脖子,差点称兄道弟。
夜无咎最会看人下菜碟,不给陆景川一点面子,面对宋知秋和陆政乖巧的不行,敬酒,挡酒,奉承的悄无声息,把陆政夸的哈哈大笑。
酒局凌晨才散,陆景川搀扶着陆鸣回去,宋知秋安排车把一群醉鬼送回家。
夜无咎也喝了不少,看上去却脸不红,心不跳,没事人一样,临走前转头看楚辞。
楚辞眼神躲闪,“我今晚住老宅。”
他的礼貌和风度时有时无,楚辞生怕他喝多了口无遮拦,还好他理智尚存,平静的转头跟宋知秋告别,“姨妈,我先走了。”
“好。”宋知秋把他送到门外,看着他上车离开,转头拉着楚辞回去,“人走远了,别看了。”
楚辞脸颊一红,跟上她的步伐。
佣人们正在收拾残局,陆政喝了不少,走路都打晃,宋知秋扶着他上楼,把人扔床上,冷笑一声,“你倒是挺高兴,一点都不担心。”
陆政笑着扯扯领带,“我看无咎那孩子不错,懂礼数,知进退,家风也好。”
宋知秋看法却和他截然不同,“这孩子哪儿都好,就是太聪明,楚楚性子又太弱。”
当初,夜氏从一堆合作商里挑中陆氏,两家合作多年,她一直以为是看景川的面子。
现在回想起来,恐怕一开始瞄准的就是楚楚。
那时候,楚楚和景川还有婚约呢。
陆政笑,“一物降一物,孩子们自己愿意,咱们也不能棒打鸳鸯。”
自从进去一次又出来,陆政性子柔和不少,也看开许多事,儿孙自有儿孙福,许多事强迫不来。
以前他们按着景川和楚楚在一起,青梅竹马,朝夕相对,还不说说散就散了?
都是命!
“笑,喝的一身酒气,还好意思笑?”
楚辞去厨房倒了杯葡萄汁端上去,宋知秋正赶着陆政快去洗澡,去去酒气。
她把葡萄汁递给陆政,马不停蹄的转身就走,免得留下来当电灯泡,“先喝点解解酒。”
“姨妈晚安,伯父晚安。”
最后一个字落地,人已经到门外把门关上了。
楼下收拾好了,佣人们各自回房休息,陆景川送陆鸣还没回来,她径自回房洗漱。
从浴室出来,床上的手机‘叮咚叮咚’跳出两条消息。
她擦着头发点开,是一张夜无咎和来财的合照。
男人一身家居服靠在沙发椅背上,领口扣子没系,露出锁骨和大片冷白的肌肤,纹理分明的肌肉线条一路向下蔓延到照片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