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看着中间石柱的“王冠林羽”逐渐模糊,突然明白灭神殿的真正目的:他们不是要毁灭世界,而是要创造一个所有人都停留在“最幸福瞬间”的永恒牢笼。但正如胖虎说的,那些烤糊的腰子、撒多的孜然、甚至伙伴们的争吵,才是真实的、值得守护的现在。
“我选第三种。”林羽握紧烤神刃,刀刃上浮现出现实世界烤串摊的烟火气,“摧毁所有石柱,让每个时空的人都能自己决定未来。”他开启逆时领域冲向中央石柱,这次领域不再是蓝色,而是混杂着孜然黄与辣椒红的烟火色——那是现实世界无数顾客的好评念想凝聚的力量。
十二根石柱同时发出哀鸣。当林羽的刀刃划过中央石柱时,所有镜像画面破碎,露出其后的巨型时光齿轮。齿轮核心处,时烬的身影正疯狂转动手柄,他的衣襟裂开,心口处的雷耀纹已褪色大半,显然为了启动齿轮消耗了大量光阴印记。
“你以为摧毁石柱就能阻止我?”时烬的声音带着绝望,“炎雷村被吞噬时,姐姐的最后一句话是‘烤红薯要撒三遍孜然’,可时光乱流连这句话都没留给我!”他突然看向林羽手中的烤神刃,眼中闪过一丝动摇,“为什么你的刀刃上,会有姐姐烤红薯的焦香?”
胖虎趁机将辣条罐砸向齿轮缝隙。神奇的事情发生了:齿轮转动声突然变调,竟哼出《最炫民族风》的旋律——正是王强在现实世界修逆时沙漏时乱按的铃声。时光齿轮出现了0.1秒的卡顿,而这0.1秒,足够苏月将吊坠嵌入齿轮核心。
“这是……现实世界的念想之力?”时烬看着齿轮表面浮现的烤串弹幕,“再来一串”“老板加辣”的字样化作火焰,逐渐烧毁灭字齿轮的纹路,“原来所谓的完美秩序,不过是害怕失去的懦弱……”他的身影开始透明,却在消散前将一个小瓶塞给林羽,“去1998年暴雨夜,那是时光齿轮的原点。”
随着时光齿轮停止转动,十二根石柱纷纷崩塌。林羽接住坠落的小瓶,发现里面装着时光苔藓汁液,还有一张纸条:“给能让时光有味道的人——小焰”。
胖虎在废墟中找到妹妹的照片,照片上的小柔旁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烤红薯的涂鸦。苏月摸着不再蔓延的齿轮纹路,突然指着远处的裂隙:“看!现实世界的星芒烤串屋!王强把孜然罐修好了!”
裂隙另一端,王强正举着烤架欢呼,烤架上歪歪扭扭刻着“时光祭坛征服者”的字样。烤腰子的香气穿过混沌夹缝,竟让崩塌的时光褶皱出现了修复的迹象。
“下一站,1998年暴雨夜。”林羽看着掌心的雷耀纹,它此刻与苏月的吊坠、胖虎的照片形成三角共鸣,“时烬说那是原点,但我觉得,那是咱们烤串念想开始的地方。”
胖虎突然挠头:“老板,咱刚才是不是把时光齿轮砸坏了?那以后还能烤逆时鱼不?”他晃了晃空掉的辣条罐,突然听见里面传来微弱的女声:“哥,辣条分我一半呗。”
三人相视而笑,眼中有泪光却更有坚定。当第一缕现实世界的阳光穿过时光祭坛,落在雷耀烤神刃上时,他们知道,这场与时间的博弈远未结束,但手中的烤串念想,早已成为超越时空的力量——毕竟,能让时光有味道的,从来不是完美的齿轮,而是那些带着烟火气的、不完美的羁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