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货架间的星芒与抉择时刻(1 / 2)

第一节:晨光里的条形码与烤肠焦香

卷闸门在晨雾中“哗啦”卷起,铁锈味混着远处早餐摊的葱花香涌进“开心小超市”。林羽握着生锈的门栓,指腹蹭过金属表面的凹痕——那是三年前胖虎用雷蛇烤肠时,紫电与金属碰撞留下的焦印,此刻在晨光里泛着淡金色反光,像道未愈的伤疤。他盯着凹痕,突然想起上个月雷蛇把冷藏室的灯咬破时,胖虎蹲在地上边擦油渍边嘟囔:“老板,咱这超市快成雷劈现场了,干脆改名叫‘雷耀小烧烤’得了。”

“老板,您这是要把门栓拧成麻花吗?”胖虎的工装裤兜揣着三根烤肠,油渍在布料上晕出不规则的星图,烤肠尖还滴着油星子,“昨晚雷蛇又把冷藏室的灯咬破了,小柔说电费单能绕地球三圈,够买您那辆破车的十个车轱辘。”他说话时,烤肠油渍滴在地面,溅起的油星子碰到林羽鞋面,瞬间冒出细小的雷光——那是陨星烙与雷蛇能量共鸣的副作用。

收银台传来计算器的“噼啪”声,小柔的马尾辫上别着新捡的符文发卡——从陨星秘殿顺的次品,边缘还缺了角,此刻正对着晨光折射出迷你彩虹。她推了推滑到鼻尖的眼镜,镜片上反着监控截图:凌晨四点十七分,林羽赤着脚站在零食架前,袖口滑落露出小臂,陨星烙亮如白昼,正把一袋薯片烤出焦黑的鼎炉图案。“林总,”她的声音带着无奈,“您昨晚又梦游吃东西了,监控里您啃泡面的速度,比胖虎打游戏抢装备还快。”

胖虎凑过来,牛眼瞪得滚圆:“老板你脖子上的条形码又变长了!”突然扯开林羽的衣领,露出蔓延至胸口的陨星烙,纹路像融化的黄金,在晨光里明灭不定,“上周在工地,您单手拎起两吨重的水泥板,叉车师傅以为撞见了钢筋侠,蹲在厕所抽了半小时烟!”他的手指戳了戳纹印,雷蛇纹路突然游动,吓得他缩回手,甩着被电麻的手指直跳脚。

第二节:过期泡面与未接来电

正午的阳光把货架影子拉得老长,林羽蹲在饮料区补货,指尖划过易拉罐拉环时,铝皮“滋啦”冒出青烟——自从在雷劫塔吸收了雷球能量,体温总在情绪波动时失控,轻则烤焦包装,重则融化金属。他盯着自己掌心的金纹,想起父亲失踪前的笔记本里,画着几乎相同的图案,旁边用红笔标注:“鼎炉认主印记,七日后显形,切记勿让外人察觉。”

“林总,”小柔的声音从收银台飘来,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您父母的寻人启事……又被人撕了。”她举着手机,屏幕上是监控截图:凌晨三点零五分,戴青铜面具的人影站在超市外墙前,黑色风衣下摆翻卷,指尖刚触到“父母离奇失踪,悬赏十万”的启事,纸张瞬间化为黑雾,只留下个“灭”字印记。

易拉罐“当啷”落地,滚进货架缝隙。林羽望着墙上褪色的启事,纸角卷曲的弧度,与父亲笔记本里夹着的船票边缘一模一样。十二岁那年的暴雨夜,母亲蹲在便利店门口,把最后半块烤红薯塞进他手里,红薯皮上的焦痕,恰好组成个歪斜的“鼎”字:“羽儿,要是爸妈走丢了,就顺着星星的方向找,你爸说每颗流星都是一扇门。”父亲的打火机在启事上投下摇晃的光影,他至今记得父亲手腕上若隐若现的金纹,与自己此刻的陨星烙如出一辙。

王强突然从休息室冲出来,手里攥着半块灭神殿傀儡残骸,橡皮泥表面的“灭”字印记正在渗出黑雾,散发着腐臭的硫磺味:“刚收到个诡异快递,箱子里就这玩意儿和张纸条,连快递单都是用焦痕烧出来的!”他抖开烧焦的纸片,歪扭的字迹在风中碎成齑粉,勉强辨认出“集齐九片者……必成灭世之器……来自过去的你”。

第三节:观测站废墟的星轨日记

暮色浸透郊外公路时,林羽的破车正发出拖拉机般的轰鸣,排气管喷出的尾气里竟混着细小的雷光——这是车子吸收陨石灵气后的诡异功能。王强抱着雷耀剑缩在副驾,剑身突然发出蜂鸣,雨刷器跟着节奏疯狂摇摆,跑调的《最炫民族风》从收音机里漏出来:“老板,你说隐渡老头在1998年的钟楼留了线索,会不会和你爸妈的失踪有关?”他敲了敲车载罗盘,指针正逆时针旋转,指向观测站方向。

观测站废墟在月光下像具锈蚀的骨架,陨石坑边缘的符文泛着微光,每道纹路都与林羽胸口的陨星烙隐隐共鸣。他蹲下身,指尖划过父亲当年刻下的星图,新出现的纹路竟与陨星烙完美重合,组成完整的鼎炉图案。石板下的日记本早已泛黄,纸页间掉出张残缺的车票:2012年12月21日,滨海市至新东京的船票,乘客姓名栏写着“林建国 苏素梅”,正是父母失踪的日期。

“羽儿,今天你第一次看见流星许愿,说想要台能飞的自行车。”日记本上的字迹被水渍晕染,“爸爸却看见流星划过的轨迹,正是鸿蒙鼎碎裂的方向。素梅说这是命运的指引,可爸爸怕啊,怕你重蹈我们的覆辙……当年我们从苍雷宗带出主炉心碎片,灭神殿的人就没断过追杀。”后面的文字被焦痕覆盖,只剩模糊的“活下去”三字,旁边画着小小的烤串,签子上还滴着三滴油——那是父亲最爱的烧烤摊老板的招牌动作。

王强突然指着坑心惊呼:“陨石吊坠在导航!”只见吊坠悬浮在空中,光点连成北斗,中央红点正是超市位置,而在父母失踪的日期坐标旁,闪烁着苍雷宗的雷纹,还有个小箭头指向“新东京”。林羽感觉胸口发烫,陨星烙首次蔓延至指尖,雷耀剑自动出鞘,在地面画出传送阵,阵中央浮现隐渡老人的虚影,举着烤串比出“七”的手势,嘴边还沾着孜然粉:“臭小子,新东京的辉夜核心里藏着第七片碎片,记得带够烤串当门票!”

第四节:便利店的关东煮与星空对话

深夜的便利店飘着廉价关东煮的热气,林羽盯着玻璃上的倒影:脖颈处的纹印已蔓延至锁骨,雷蛇纹路在荧光灯下时明时灭,像条不安的活物,每次呼吸都会轻微震动。他咬破鱼丸的瞬间,汤汁混着紫电在舌尖炸开,眼前闪过零碎画面:父母站在收银台前,母亲笑着递给他烤红薯,父亲手腕上的陨星烙完整无缺,像个金色的镯子。

“小哥,你这鱼丸漏电啊!”收银员的惊叫拉回现实,林羽慌忙擦掉嘴角的雷光,却发现玻璃窗上不知何时浮现出血色字迹:“灭世罗盘已锁定,三日内必至——来自未来的你”。字迹边缘带着焦痕,与王强收到的纸条如出一辙。他猛地转头,货架间闪过道黑影,戴青铜面具的人影举着碎片冷笑,手腕上的灭字纹印与他的陨星烙遥相呼应,面具缝隙里露出的左脸,有道闪电状的疤痕。

手机在裤兜震动,是小柔发来的消息,附带三张照片:第一张,胖虎把雷耀剑藏进零食柜,自己抱着辣条守在旁边,工牌上的“保安大队长”被雷火烧出焦边;第二张,雷蛇缠着烤肠打转,尾巴扫落一排薯片,小柔蹲在地上收拾,发卡上的符文正在吸收雷光;第三张,超市门口的仙人掌——苍雷宗的避雷草,正抽出新芽,叶片上隐约浮现“平安”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