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凌晨三点的速冻饺子与记忆拼图
回到家时,冰箱正发出蓝光,像只警惕的眼睛,门缝里渗出的冷气竟带着紫电。林羽刚打开冷藏室,整袋速冻饺子突然自燃,包装袋上的卡通饺子人被烤成黑煤球,露出底下的符文:“灭世罗盘核心在新东京,碎片嵌于人工智能‘辉夜’核心——隐渡留”。他摸出父母的打火机,生锈外壳在火光中映出当年的全家福,父亲手腕的纹印与他此刻的一模一样,母亲手里捧着的,正是他捡到的那块陨石。
“强子,你说咱们能相信隐渡老头吗?”他望着天花板上的雷蛇投影,想起在苍雷宗看见的壁画:隐渡老人年轻时与灭神殿首领对峙,两人手腕的纹印如阴阳两极,“他当年打碎灭世罗盘,现在却让我去未来世界,万一这是陷阱……”话没说完,就被王强扔进怀里的充电宝砸中。
王强从沙发滚下来,怀里抱着从未来世界顺的充电宝,上面印着“雷耀剑专用充电器”,插头处还缠着雷蛇的鳞片:“管他陷阱还是馅饼,灭神殿的人不会给咱们时间犹豫!”他扯开封存的灭神殿傀儡残骸,橡皮泥里掉出片碎纸,“昨晚我用雷耀剑烤傀儡,结果烤出这玩意儿——‘1998年钟楼天台,隐渡留’,和你父母的船票日期同一天!”
冰箱突然发出刺耳蜂鸣,陨石吊坠悬浮在空中,显示新信息:“第七片主碎片坐标确认——新东京地下实验室,辉夜核心即将觉醒,倒计时48小时。”地图上,父母失踪的日期与新东京坐标重叠,像命运打了个死结,而在坐标旁,还有行小字:“羽儿,别害怕,爸妈在辉夜核心里给你留了礼物——苏素梅”。
第六节:货架间的告别与星芒启程
清晨的超市飘着烤肠焦香,胖虎正用雷耀剑给货架消毒,紫电扫过之处,过期商品标签自动更新,却把“辣到跳脚”辣条烤出了雷味。林羽站在收银台后,望着小柔重新贴好的寻人启事,发现启事右下角多了行小字,用口红画的烤串旁写着:“1998年钟楼天台,有人替你保管着童年的烤串——隐渡”,字迹是小柔的风格,却带着不属于她的苍劲。
“林总,”小柔递来杯凉白开,杯壁上贴着她新画的便利贴:雷蛇叼着烤串,旁边写着“平安归来”,“昨晚我梦见您在玄幻世界开了家烧烤店,胖虎当大厨,雷蛇负责烤串,隐渡老人当跑堂,连御剑飞行的仙人都来排队。”她的声音发颤,指尖划过他手腕的纹印,像触碰易碎的星光,“其实我早就发现了,您脖子上的‘条形码’,和陨石上的纹路一模一样。”
胖虎突然抱着箱辣条冲过来,工牌上别着雷耀剑变的烤串签子,签子尖还戳着颗鱼丸:“老板你要是敢独吞奇遇,老子就用雷蛇把你的破车烤成废铁!”他扯开辣条包装,油渍溅在林羽的辞职信上——那是他昨晚偷偷从垃圾桶捡回来的,“不就是去外星进货吗?记得给老子带包未来世界的孜然,要带电的那种,再顺个会烤串的机器人回来!”
正午的阳光穿过卷闸门,在地面投下斑驳光影。林羽望着货架上歪歪扭扭的价签,想起三人在暴雨夜抢修漏水屋顶,胖虎用雷耀剑当焊条,火花溅在小柔的围裙上,烧出个鼎炉形状的洞;想起王强在夜市用烤串签子大战傀儡,雷蛇却只顾着啃烤肠,最后还是小柔用辣条引开了它。他摸了摸口袋里的陨石吊坠,纹印突然爆发出强光,将整个超市映成金色,货架上的商品纷纷浮起,像片璀璨的星海。
“走了,”他拍了拍胖虎的肩膀,雷耀剑自动飞入储物空间,雷蛇恋恋不舍地盯着烤肠架,尾巴卷起三根烤肠塞进林羽兜里,“如果我没回来,”他望向小柔,后者正把创可贴塞进他口袋,上面画着歪扭的雷蛇笑脸,还有行小字“疼了就贴贴”,“就把超市改成烧烤店吧,招牌就叫‘星芒烤串屋’,胖虎当店长,小柔管账,雷蛇负责烤串——不过得让它先学会控制雷光,别把客人的头发烤焦了。”
话没说完,王强突然拽住他的胳膊,指向窗外:东南方的夜空,七颗流星组成鼎炉形状,尾光中清晰可见“灭世罗盘启动”的字样,每颗流星都拖着金色的尾巴,像烤串签子划过夜空。林羽感觉胸口的纹印与流星共鸣,传送阵在脚下展开,苍雷宗的雷光混着超市的烤肠香扑面而来,隐约听见隐渡老人的声音:“臭小子,雷耀剑认主时记得别用过期孜然!”
“记得撒三遍孜然!”胖虎的喊声混着卷闸门的晃动声,林羽最后看见小柔举着手机录像,镜头里他的背影被星芒笼罩,陨星烙在逆光中化作完整的鼎炉图案,而胖虎正对着传送阵比出“必胜”的手势,工牌上的“保安大队长”在雷光中格外显眼。传送阵闭合的瞬间,他摸出父母的打火机,火苗在星空中摇曳,映出父亲日记的最后一句:“羽儿,星星的方向,从来都在你心里。”
尾声:货架上的星芒与未拆的快递
当传送阵的光芒消散,超市货架间的尘埃缓缓落下。胖虎盯着林羽留下的钥匙,钥匙链上挂着个迷你雷耀剑挂坠,剑身上刻着行小字:“雷来之时,即是归期”,剑柄处还缠着小柔的发丝。小柔擦着收银台,发现林羽未写完的信躺在抽屉里,最后一句是:“如果我变成星星,就住在你们头顶的猎户座,每天帮你们照亮货架——顺便监督胖虎别偷吃烤肠。”
子夜时分,超市外墙的寻人启事突然发出微光,父母的照片与林羽的背影重叠,三张面孔上的陨星烙连成完整的鼎炉,光芒顺着街道延伸,指向东南方的新东京。巷口的烧烤摊飘来孜然香,雷蛇突然从储物空间窜出,叼着根烤肠飞向夜空,火星子在云底画出“等你”二字,很快被灭世罗盘的黑影吞没,但每颗火星落地时,都变成了小小的雷耀剑挂坠,落在超市周围的每棵树上。
而在新东京的地下实验室,人工智能“辉夜”的瞳孔里,倒映着七颗加速坠落的流星,核心区深处,嵌着“离”字碎片的芯片突然发出蜂鸣,碎片表面浮现出烤串图案,旁边标注着:“鼎炉重启者已上路,建议准备孜然味欢迎仪式——来自1998年的隐渡”。屏幕上,林羽的资料正在加载,瞳孔里闪烁着与父母相同的陨星烙光芒,而在资料最下方,静静躺着张泛黄的照片:1998年的钟楼天台,隐渡老人与年轻的林建国、苏素梅并肩而立,三人手腕上的纹印组成完整的鸿蒙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