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星芒烤串屋的时光裂痕(1 / 2)

传送门的光芒褪去时,烤架的焦香混着现实世界的晚风扑面而来。林羽踉跄着踩在星芒烤串屋的水泥地上,眼前的招牌在暮色中忽明忽暗,霓虹灯管组成的“烤”字缺了半角,像是被时光啃噬过的痕迹。

“你们终于回来啦!”小柔的账本拍在吧台上,发出比平时响亮三分的脆响。这个总穿着围裙的姑娘叉着腰,发梢还沾着烤玉米的碎屑,“知道现实世界过了多久吗?整整三个小时!烤道原点的地砖都凉透了——”她突然愣住,盯着苏月发间未褪尽的荧光,“小苏你的头发……怎么像撒了孜然粉?”

胖虎摸着肚皮傻笑:“那是混沌夹缝的时尚,对吧老板?”他晃了晃辣条罐,金属碰撞声里混着细碎的齿轮摩擦音,“说起来,我好像听见小柔的账本在骂人——”话未说完,脚下的地砖突然浮现出齿轮纹路,烤串屋的玻璃上竟映出平行时空的景象:另一个小柔正穿着灭神殿的黑袍,在同样的位置摆放着时光沙漏。

“是镜像残留!”林羽将苏月拉到身后,光阴之眼在眉心微颤。现实中的烤架突然发出蜂鸣,十二根烤签悬浮在空中,对应着混沌夹缝的十二道裂隙。他看见烤道原点的地砖下,时光苔藓的根须正顺着水泥缝蔓延,每片叶子都映着顾客们被篡改的记忆——有人举着十年前的菜单,有人穿着未来款式的衣服,却都对着烤串摊露出空洞的微笑。

苏月忽然按住太阳穴:“现实世界的时间场在紊乱……”她指尖划过吧台,木头上竟浮现出母亲留言芯片的纹路,“灭神殿在镜像裂隙闭合前,往现实世界植入了‘时光种子’。刚才在夹缝里,我听见时烬说‘烤道原点的地砖下,埋着第一块陨石碎片’……”

“所以咱们的烤串屋,从一开始就是个时空锚点?”胖虎蹲下身敲了敲地砖,裂缝中溢出的荧光差点灼了他的辣条罐,“老板,你说当年阿姨把烤红薯藏在地砖下时,是不是早就算准了咱们会在二十年后回来挖宝?”他突然指着窗外惊呼,“快看!便利店里的冰箱在长齿轮!”

便利店的玻璃上,金属纹路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冷藏柜里的饭团包装退化成十年前的样式。一个穿着校服的少年推门而入,林羽却在光阴之眼中看见——这是胖虎失踪的妹妹,十二岁的周小萌。少女开口时,声音却像生锈的齿轮:“哥,给我一串辣条烤肠……”

胖虎的辣条罐当啷落地。他颤抖着弯腰捡起,罐底的照片上,妹妹的指尖正指向便利店的方向。现实与夹缝的记忆突然重叠,他想起在镜像裂隙中看见的场景:妹妹的时间残片被封在时光苔藓里,而眼前的少女,分明是记忆与现实的扭曲投影。

“小萌?”胖虎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颤抖。苏月突然拉住他的手,将烤架上的热红薯塞过去:“是时光种子制造的幻象!还记得在夹缝里怎么用烤香破镜吗?”她转头望向林羽,发丝间的荧光化作孜然颗粒,“用‘烤串念想’稳定现实时间场,这是苍雷宗烤神口诀里的‘烟火定光术’!”

林羽恍然大悟。他抄起烤架上的铁板,孜然粉在掌心聚成雷耀纹的形状:“胖虎,把你的辣条撒在烤道原点四周!小柔,去把储物柜里的‘顾客好评簿’拿来——每一条好评都是现实世界的时间锚点!”当铁板砸在地砖上时,整间烤串屋突然亮起无数光点,那是三年来顾客留下的念想:有人说“烤腰子的孜然刚好够味”,有人画了歪歪扭扭的笑脸,还有人夹着一张十年前的车票。

便利店里的齿轮纹路开始剥落。那个酷似周小萌的少女突然捂住胸口,校服下露出半透明的灵体——竟是时间残片体。她望着胖虎手中的辣条罐,眼中泛起微光:“哥哥……辣条要撒在烤肠的第三圈,这样辣椒籽才不会硌牙……”话音未落,便化作荧光融入地砖。

胖虎跪在地上,指尖抚过照片上妹妹的笑脸。林羽蹲下身拍拍他的肩膀,发现地砖裂缝中露出一角金属——正是1998年暴雨夜母亲埋下的陨石碎片,表面刻着与烤红薯相同的雷耀纹。苏月忽然指着街对面惊呼,那里不知何时出现了“时光腐蚀区”,行人走过时会随机年轻或衰老十岁,而腐蚀区的中心,正是当年陨石坠落的超市旧址。

“得去超市旧址看看。”林羽握紧陨石碎片,碎片与眉心雷耀纹共鸣,竟在烤架上投射出混沌太初镜的虚影,“时烬说启动镜需要代价,或许当年父母失踪,就是为了把碎片埋在烤道原点和超市两个锚点……”他忽然看见苏月的手腕上,齿轮纹路又深了几分,“苏月,你的机械……你的皮肤怎么了?”

苏月慌忙扯下袖套:“没事,可能是在夹缝里沾了时光苔藓汁液。”她转身走向烤架,却被林羽拉住手腕。少年掌心的温度传来时,齿轮纹路竟缓缓消退,露出下方人类的肌肤。两人同时愣住,想起镜像裂隙中看见的未来——那串用烤签摆成的戒指,以及烤到原点的鸿蒙鼎核心。

“原来情感羁绊真的能延缓机械飞升……”苏月轻声说道,耳尖发烫。小柔抱着好评簿跑回来,恰好看见这幕,故意咳嗽两声:“咳咳,先处理腐蚀区吧!老板你看,好评簿上的字在发光——”她翻开泛黄的纸页,每一句评价都化作金色光点,附着在烤签上,“这是不是你说的‘现实念想’?”

“没错!”林羽将好评光点融入孜然粉,“胖虎,用你的‘暴脾气领域’守住烤串屋!苏月,我们去超市旧址点燃第二块陨石碎片——记住,千万别直视时光裂隙!”他忽然想起什么,从兜里掏出在夹缝中捡到的灭世核心碎片,碎片上的半句话此刻清晰可见:“混沌太初镜的启动,需要双界锚点的烤香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