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味浓得跟打翻的血罐子似的，直往鼻子里灌。雷暴喘得跟拉风箱似的，胸口一起一伏，每喘口气肋骨就跟针扎似的疼。还没从上一场恶战缓过神儿来，“咔嚓” 一声脆响突然炸开，跟大冬天冰面裂开似的。他猛地一抬头，就瞅见最近的水晶表面爬满了蜘蛛网似的裂痕，黑雾跟伤口流的脓水一样，正从缝里慢慢渗出来。

“小心！” 雷暴这声吼还在嗓子眼儿打转，“砰” 地一声巨响，一头浑身缠着烂藤蔓的怪物撞破水晶冲了出来。那些藤蔓湿乎乎的，滴滴答答往下淌墨绿色的黏液，跟泡在污水里烂了好几天的破抹布似的。黏液滴到地上 “嗤嗤” 直响，眨眼就腐蚀出冒着白烟的坑，那酸臭味熏得人直犯恶心。怪物俩眼窝黑洞洞的，里头飘着幽蓝幽蓝的鬼火，一张嘴，烂肉味儿混合着腥臭味扑面而来，参差不齐的尖牙寒光闪闪，喉咙里还发出 “嗬嗬” 的怪叫，听得人后脊梁骨直发毛，跟从十八层地狱刮来的阴风似的。

“来得好！正愁没地儿撒气呢！” 影刃抹了把嘴角的血沫子，战斧上结的血痂在昏暗光线下暗红暗红的，看着怪渗人。他低吼一声，绷紧浑身肌肉就冲了上去，战斧带起 “呼呼” 的风声。可眼瞅着斧头要劈到怪物，那些藤蔓 “嗖” 地一下伸长，跟突然活过来的蛇群似的，一下子缠住了战斧。藤蔓上密密麻麻的吸盘 “啵啵” 直响，紧紧吸在斧柄上，还顺着他胳膊往上爬，冰凉黏腻的触感，再加上那股腐臭味，恶心得他胃里直翻江倒海。“松开！给老子松开！” 影刃脖子上青筋暴起，使出吃奶的劲儿挣扎，鲜血顺着藤蔓往下滴，在冰面上晕开一朵朵血花，疼得他眼前直冒金星。

再看露西亚这边，她手指头都快把法杖攥变形了。自打签了那倒霉契约，她的魔法就彻底乱了套，跟断了线的风筝似的。这会儿法杖顶端的血色光芒蒙着一层灰扑扑的雾，跟被煤灰呛着的晚霞似的。她咬着嘴唇念咒，声音抖得跟秋风里的落叶，咒语才念一半，一只惨白惨白的小手 “唰” 地从杖头伸出来，指甲乌黑乌黑的，皮肤皱得跟百年老树皮似的。小手一把掐住她手腕，力气大得离谱，露西亚吓得尖叫起来，那声音尖得能把耳膜刺穿。她慌慌张张往后退，“咚” 地一声撞在水晶上，后背瞬间凉透 —— 水晶里的人形生物慢慢转动僵硬的脖子，俩空洞洞的眼窝正对着她，瞅得她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感觉魂儿都要被吸走了。

苏明河那边更糟，机械手臂不受控制地乱抽，金属关节 “咔咔” 响个不停，听着就像生锈的老铁门在使劲摇晃。原本对着自己胸口的枪口，正慢慢转向影刃。他牙关咬得死紧，牙齿 “咯咯” 直响，额头上青筋凸起，跟一条条蠕动的青虫似的。双眼布满血丝，机械眼一会儿红光闪烁，一会儿蓝光乍现，红光里透着股疯狂的杀意，蓝光里又带着理智的挣扎。“雷暴！快…… 快别让我动手！” 他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哭腔，满满的绝望。

雷暴急得火烧眉毛，符文碎片在掌心烫得跟刚从火里捞出来的炭块似的，烫得他直想扔又不敢扔，只能死死攥着。他怒吼一声冲向影刃，金光扫过的地方，藤蔓 “滋滋” 直冒黑烟，焦糊味混合着腐臭味，熏得人直想吐。刚把影刃救出来，就听见露西亚一声惨叫。他猛地回头，就看见一团黑雾凝成巨手，死死掐住露西亚的脖子。露西亚脸色涨得发紫，双手在巨手上抓出好几道血痕，脚尖拼命乱蹬，靴子在冰面上划出刺耳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