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光线中,林夏看到水箱底部漂浮着一团长发,还有一只惨白的手伸出水面。她惊恐地尖叫一声,转身就跑。可刚跑到楼梯口,就看到一个黑影从楼下缓缓飘上来,正是她之前见过的那个白衣女鬼。
林夏吓得双腿发软,瘫倒在地。女鬼停在她面前,长发缓缓飘动,露出一张腐烂的脸,眼窝深陷,眼珠泛白,嘴角咧到耳根,露出森森白牙。“还我命来……”女鬼发出凄厉的叫声,声音在空旷的顶楼回荡。
就在女鬼向林夏扑来的瞬间,林夏突然想起床头那张符纸。她慌乱地在口袋里摸索,终于摸到了那张符纸。符纸一拿出来,女鬼发出一声惨叫,身体开始扭曲变形。林夏趁机将符纸朝女鬼扔去,符纸贴在女鬼身上,瞬间燃起一团幽蓝的火焰,女鬼在火焰中发出阵阵哀嚎,最后消失不见。
林夏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她不知道为什么符纸会有这样的威力,但她知道,这张符纸或许是她保命的关键。
回到房间,林夏仔细研究那张符纸。她发现符纸上的朱砂字迹似乎在微微发光,背面除了“勿触,保平安”那行字,还有一些奇怪的符号,像是某种古老的文字。她用手机拍下符纸的照片,在网上搜索相关信息,却一无所获。
第二天,林夏向公司请了假,决定去拜访一位研究玄学的大学教授。教授看到符纸的照片,脸色瞬间变得十分凝重:“这是镇压邪祟的符纸,而且是威力极大的那种。能画出这种符纸的人,一定是个高人。你从哪里得到的?”
林夏将自己的经历告诉了教授。教授沉思片刻后说道:“看来这栋楼里的邪祟不简单。那张符纸,你一定要好好保存。我这里有一些驱邪的方法和符咒,你带回去试试。但记住,千万不要轻易招惹那些东西,能离开就尽快离开。”
林夏拿着教授给的东西回到家,心中依然充满疑惑。如果符纸是用来镇压邪祟的,那又是谁放在她房间里的?和房东又有没有关系?一连串的疑问在她脑海中盘旋,而此时,楼道里又传来了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拖、拖”声……
在恐惧与疑惑中,林夏的生活愈发艰难。她每天都小心翼翼,时刻警惕着周围的异常。这天,她在打扫房间时,意外发现床底下有一个破旧的铁盒。铁盒生了锈,锁已经坏掉,轻轻一拉就打开了。
盒子里放着一本日记,封面布满灰尘和污渍,纸张已经泛黄。林夏翻开日记,上面的字迹工整清秀,是一个女孩的笔迹。她很快发现,这本日记的主人竟然就是小雨。
“20xx年x月x日,晴。今天搬进了这栋楼,虽然房子有些旧,但租金很便宜。房东是个奇怪的老头,看我的眼神让我很不舒服。不过没关系,等我找到工作,就可以搬走了。”
“20xx年x月x日,阴。最近总感觉有人在跟踪我,每次走在楼道里,都觉得背后发凉。隔壁的女人也很奇怪,总是用一种诡异的眼神看着我。我有点害怕,好想回家。”
随着日记一页页翻过,小雨的文字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林夏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直到看到最后一篇日记,她的手开始颤抖。
“20xx年x月x日,雨。我发现了一个可怕的秘密!房东和隔壁的女人在顶楼的水箱里藏了东西,我看到他们抬着一个麻袋上去,里面好像装着什么人!我不能让他们逍遥法外,我要去报警!可是,他们好像发现我了……如果我出事,请看到这本日记的人,帮我报仇!”
日记到此戛然而止,林夏的后背早已被冷汗湿透。原来,小雨是因为发现了房东的秘密,才惨遭毒手。而那个藏在水箱里的麻袋,里面装的又是什么?
林夏决定再次去顶楼查看。她带上教授给的驱邪符咒,小心翼翼地爬上楼梯。来到顶楼,铁门依旧虚掩着。她深吸一口气,缓缓走进去。
这次,水箱周围安静得出奇。林夏鼓起勇气,一个一个查看水箱。当她打开第三个水箱时,眼前的景象让她差点昏厥过去。水箱里漂浮着一具腐烂的尸体,正是照片上的小雨。她的身体已经严重腐烂,蛆虫在尸体上蠕动,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
林夏强忍着呕吐的冲动,拿出手机准备报警。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阴森的笑声:“小姑娘,谁让你多管闲事的?”
林夏惊恐地回头,看到房东和隔壁的女人不知何时出现在顶楼,他们的眼神冰冷,嘴角挂着邪恶的笑容。房东手中拿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刀,一步一步向她逼近……
林夏看着逼近的房东和那个诡异的女人,心脏几乎要跳出嗓子眼。她转身就跑,却被女人一把抓住头发,用力往后一扯。林夏惨叫一声,摔倒在地,手机也掉落在一旁。
“跑啊,接着跑啊!”房东阴森地笑着,慢慢蹲下身子,用刀挑起林夏的下巴,“知道得太多,可不是什么好事。”
林夏绝望地看着他们,突然想起口袋里教授给的符咒。她趁两人不注意,猛地伸手掏出符咒,朝着房东脸上扔去。符咒接触到房东的皮肤,立刻冒出一阵白烟,房东发出一声惨叫,松开了手。
林夏趁机爬起来,捡起手机,拼命地往楼下跑去。她的脚步声在楼道里回荡,身后传来房东和女人愤怒的咆哮声,还有紧追不舍的脚步声。
跑到一楼,林夏冲出楼道,在雨中狂奔。她一边跑一边拨打报警电话,可由于太过慌张,电话拨了好几次才拨通。就在她向警察说明情况时,一辆黑色的面包车突然从黑暗中冲出来,停在她面前。车门打开,几个男人跳下来,将她强行拖上了车。
林夏拼命挣扎、尖叫,可她的反抗无济于事。她被人捂住嘴,按在座位上,动弹不得。透过车窗,她看到房东和那个女人站在楼道口,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仿佛在看一场好戏。
面包车在黑暗中行驶,不知过了多久,停在了一个废弃的工厂里。林夏被拖下车,带进一间破旧的厂房。厂房里弥漫着刺鼻的汽油味,四周堆满了杂物,墙上挂着几盏昏暗的灯泡,忽明忽暗。
“把她绑起来!”房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林夏被粗暴地按在地上,双手和双脚都被绳子紧紧绑住。她看着房东和那几个男人,心中充满了绝望。
“你以为报警有用吗?”房东蹲在林夏面前,眼神中充满了恶毒,“警察永远找不到这里。小雨就是太天真,以为能逃得掉。你和她一样,都得死在这里!”
林夏咬着牙,怒视着房东:“你们不会有好下场的!”
“是吗?”房东冷笑一声,站起身来,“把汽油浇上,一把火烧了,就什么都干净了。”
一个男人提着一桶汽油走过来,开始在厂房里四处泼洒。汽油味越来越浓,林夏感到一阵窒息。她知道,如果再不逃出去,今天就真的死定了。
就在这时,厂房外突然传来一阵警笛声。房东等人脸色大变,纷纷跑到门口查看。林夏抓住这个机会,拼命扭动身体,试图挣脱绳子。在一番挣扎后,绳子终于松动了一些。她咬着牙,继续用力,终于挣脱了双手。
林夏顾不上解开脚上的绳子,连滚带爬地朝着厂房的后门爬去。身后传来房东愤怒的叫喊声:“别让她跑了!”林夏用尽全身力气,爬出后门,在雨中拼命奔跑。警笛声越来越近,红蓝相间的警灯在雨夜中闪烁。警察迅速下车,将房东等人团团围住。
经过警方的调查,真相终于大白。原来,房东和隔壁女人长期从事非法人体器官买卖,小雨偶然间发现了他们的犯罪证据,惨遭灭口。而那栋楼里频繁出现的诡异现象,一方面是因为小雨的冤魂不散,另一方面也是房东等人故意散布恐怖传闻,让其他人不敢靠近,以便他们更好地隐藏罪行。
林夏从医院康复后,离开了这座充满恐怖回忆的城市。每当夜深人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