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李秋水去了省医科大学附属医院顾莉也会笑翻的,也的确,顾莉要给李秋水办理去省医科大学附属医院的工作,李秋水还不屑的一口就拒绝了,现在李秋水自己屁颠屁颠的跑去了,能不让顾莉耻笑吗?
然而,想多了,顾莉嫁给刘斌,起初还有些不适,就如第一次给刘斌一样,任刘斌猴急的脱去衣服,抱到床上蹂躏。她只是闭着眼,收起羞涩和尴尬,脑际闪过一丝悲戚,但那只是瞬间的事,很快她就适应了刘斌。
其实,上了床,闭住眼,刘斌和李秋水没有什么两样,都会给她那种幸福感,令她留恋和渴望。关键是刘斌能使她留在省医科大学附属医院,使她拥有了优渥的生存条件,这才是实实在在的拥有,在此基础上,其它都只是一种选择。
毕竟人的生存大于爱情。很快,顾莉便从不适,到适应,到迎合,到主动,完全和刘斌相融了,两人成双入对,如胶似漆的生活到一起了,努力经营着自己的小家庭。和李秋水的那段关系,只是尘封在心间的记忆,说起时情绪波动那么一下,过后就撂在脑后,就似乎已经忘记了。
何况现在顾莉已经生了孩子,正在家休产假,不问医院的事。本来刘斌一家人就对她很满意,有把她捧在手心里放不下的感觉,物质上更加优待她,让顾莉幸福感爆棚。现在顾莉又生了一个六斤八两的大白胖小子,刚刚办了满月酒,请了三十七桌,光金锁就收到十一个,喜得顾莉见牙不见眼,幸福的不要不要的。
这天孩子睡着了,保姆正在做饭,她一时无聊,便打开电脑,习惯的点开医院的网站,一眼便看到新闻板块贴出的一张照片,是蒋老在病房查房,站在蒋老身边的一个医生那么眼熟。他立刻点开那则新闻,照片随之放大,她一眼便看出,在病房里,站在蒋老身边,稍微靠后位置的医生是李秋水。
她把照片保存到本地,又把照片放大到满屏幕看着,照片都有点虚了,她还嫌小,恨不能钻进照片里去看。知道那是李秋水就行了,她还要看什么?她自己也说不清楚还要看什么?又想知道什么?
这是李秋水陪蒋老到病房看一例患脑瘤的十二岁男孩,由于脑瘤长的位置特殊,手术无法剥离,要做手术,百分之九十六以上会死在手术台上,科室没人敢动刀,所以叫蒋老来看看,最后定夺。蒋老看了片子以后也是摇了摇头。
男孩已经昏迷,家是农村的,看家长的衣着穿戴也不富裕,医生便劝男孩家属放弃。男孩的爸爸一脸木讷,男孩的妈妈只知道嘤嘤的哭。
李秋水上前认真的检查了一遍男孩,因为蒋老都摇头了,李秋水只是蒋老的一个助手,还能有什么见解,就是有什么见解,也没人会听会信的。所以,谁也没在意李秋水检查,李秋水检查完也没说什么。
听说男孩回家后,父母第二天就外出打工了,男孩就撂给爷爷奶奶。爷爷奶奶也是每天就给他喂点小米粥,就下地干活了,由着他自己在炕上睡着,反正活不久了,家里人也对他不抱希望了。
两天后,爷爷奶奶下地干活去了,男孩又自己活过来了,饿的在家里找不到吃的,就跌跌撞撞跑到地里吃苹果来了。闹得村里人都知道了,都来看稀奇古怪,骂医院的大夫都是庸医。这对医院的名声不利,可偏远农村,没几个人知道,也没人在乎,更没人追究。
李秋水这样干涉不治之症十多例了,只是做的隐秘,没人在意。那些病人大多数是偏远农村的,本就怕花钱,不愿意来医院,本来都放弃了,好了是命大,那还再去医院复查。
顾莉就更不知道这些了。当时,她看到这则新闻,心不由“扑通扑通!”的狂跳。她并不是多么关注这则新闻,关注这则新闻报道的活动。只顾了疑问:李秋水来省医科大学附属医院了?还站在蒋老身边?这怎么会呢!
这怎么可能?她一时疑惑不解,反复地疑问自己。她参加培训时,听过两次蒋老讲课,自然认识蒋老,也知道蒋老是省医科大学附属医院的最高权威,但只是听说过蒋老对助手的要求很苛刻,医院派了好几个优秀的主治医师都被蒋老退回来了。
这李秋水来省医科大学附属医院就够她稀奇了,让她心间陡生疑云,这又何德何能,能跟着蒋老?或许是偶然的机会站在那个位置?可也是穿着白大褂,身边都是院内的几个主任专家,也足够说明李秋水不一般。凭什么?
顾莉按奈不住内心的好奇,立刻给刘斌打电话,说:“问你个事,李秋水来省医科大学附属医院的事你知道多少?”
刘斌当然知道李秋水,知道李秋水和顾莉曾经的关系,更知道是他横插一脚,硬生生把两人拆散的。他也知道李秋水来省医科大学附属医院了,李秋水在网上的审批流程未经他的手,但他是能看到的。
他本就心里陡生危机感,只是没办法,一直没敢给顾莉说,现在顾莉直接问了,他不知道顾莉怎么就知道了,还故意装作不知道的说:“什么李秋水来省医科大学附属医院?”
顾莉自然知道医院进来的人,都得经过刘斌他们部门,刘斌肯定知道,还给她打哈哈,她不乐意的说:“你给我装是吧?非要我说是吧?就我原来那个相好,要死不活的那种相好,李秋水,这下知道了吧?舒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