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匪夷所思的声音(2 / 2)

【咕噜~舒服!我决定了,等宿主梦醒了,回去就搞一个猫咪容器。】

“煤球啊煤球,你说慕容九为什么突然又变得沉默寡言了?”苏漓一边摸一边自言自语。“他之前都还会做粥给我吃,现在却连话都不愿同我多说几句了,煤球,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煤球舒服地眯着眼睛,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喵~”

【当然知道了!还不是因为这破世界的天道!宿主啊,您怎么还不醒来,仙君他入梦之后处处受梦境掣肘。天道还给他安排这么多破身份,还限制他和您交流。】

【哎,他现在和您多说一句话都要受锥心之痛!简直是地狱级副本!】

苏漓手一抖,多说一句话都遭受锥心之痛!难怪。

不过煤球说的宿主是指……他吗?

煤球到底是什么东西?

苏漓一连三日都在躲着慕容泽。

他坐在庭院的水榭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一卷古籍,却半个字也未读进去。

一来是因为煤球突然发出匪夷所思的声音,说慕容九多跟他说话就会承受锥心之痛;二来是因为他看到那条手绳。

灼华,到底是谁?

湖面波光粼粼,倒映着天光云影,却映不出他心底的烦乱。

那根手绳,不知为何苏漓就是很笃定它的名字就叫莫相离,好听得就像一个诺言,但它现在像一根刺,悄无声息地扎进他的思绪里,拔不出,也咽不下。

死登徒子!匆匆的来撩拨人,又不声不响地改变态度,冷脸相对。

“苏师兄,雷公子来了。”杂役弟子轻声禀报。

苏漓回神,抬眼便见雷云霄一袭月白锦袍,手执玉骨折扇,含笑立于廊下。

他眉目温润,举止优雅,像翩翩君子。

不过可惜,他装得再像花孔雀,却已经暴露过他的贪婪,这般作态更加令人讨厌。

“苏师弟,可是身子不适?”雷云霄走近,语气关切。

“无碍,只是有些乏了。”他勉强一笑。

雷云霄眸光微动,似不经意般道:“听闻前几日师弟遇险,幸得慕容九相救?他如今在咱们宗门做客卿?”

苏漓指尖一颤,面上却不露分毫:“嗯,那天雷师兄不是也在附近,何必多此一问。”

“我…”雷云霄一噎,完全没想到这个展开,“此人来历不明,师弟还是小心为上。散修漂泊,最擅攀附权贵,谁知他救你,是否别有用心?”

苏漓抿唇不语。

雷云霄见状,眼底掠过一丝满意,又温声道:“对了,三日后是‘花朝宴’,师弟可要一同前往?今年灵蝶谷的‘幻梦昙花’开了,据说能窥见前世因果,颇为玄妙。”

苏漓心不在焉地应下。

待雷云霄离去,他独自踱步至偏院,远远望见慕容泽又在练剑。剑气如霜,身形如电,一招一式皆凌厉至极,却又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孤寂。

他怔怔看了片刻,终是转身离去。

翌日清晨,杂役弟子来送洗漱水时欲言又止,最后在苏漓询问下,才递上一封被揉皱的信笺,压低声音道,“这是从慕容公子的房里找到的!”

苏漓心头一跳,展开信纸,只见上面字迹潦草却力透纸背:“灼华:清晖宗之事已近成,他体质特殊,可助我突破瓶颈。待取得‘灵墟秘境’线索,自当归返,勿念。——九”

信纸从他指间滑落。

苏漓望着那张信笺,纸面上的墨迹像是在他眼中化作了蜿蜒的蛇,每一笔都像是要将他的心脏紧紧缠住。

“灼华,他说过的他道侣就叫灼华……”他声音微颤,那双曾经流露过温情的眼眸此刻只剩下冰冷的神色。

他想起了慕容九的每一个神情,每一个动作,他的言笑晏晏,他的有意无意撩拨,那些曾经被他视为珍贵的瞬间,此刻都像是被人泼上了黑漆,变得模糊且令人作呕。

杂役弟子在旁焦急地踱步,像是被困在笼子里的鸟儿,不时扔出几句担忧的话:“苏师兄,这慕容公子太可怕了,他的野心完全不加掩饰,我们该怎么办啊?”

苏漓没有回答,只是将那封信紧紧攥在手心,像是要将上面的谎言揉进掌心,让它们消失。

杂役弟子愤愤道:“师兄待他如此信任,他竟存了利用之心!那‘灼华’想必就是他的道侣,他接近师兄,分明另有所图!”

苏漓攥紧衣袖,胸口闷痛。想起他救自己时的凌厉剑气,想起他教自己修炼时的专注眼神,想起他哄自己喝粥时的戏谑宠溺。

——原来,全是假的?他猛地起身,冷声道:“我要去灵蝶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