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进凹凸大赛,我成了格瑞的治愈系搭档。
>他总冷着脸帮我包扎伤口,却偷偷藏起我掉的玫瑰花瓣。
>直到那晚我替他挡下致命一击,昏迷中听见他颤抖的告白。
>今早在他怀里醒来,我笑着戳他脸颊:“阿瑞~你怎么这么可爱鸭?”
>他闷骚地嗯了一声,耳尖通红。
>金撞见我们牵手时,格瑞直接把我按在墙上深吻。
>凯莉吹口哨:“原来裁判长大人喜欢这种调调?”
>我社死捂脸,却听见格瑞在耳边低语:“再叫一声猫猫试试?”
---
意识沉浮在一片暖洋洋的海洋里,像是被温润的春水包裹,每一寸神经都舒展着慵懒。身体深处传来久睡后的酸软,却奇异地被另一种更强大的暖意覆盖、熨帖。后背紧贴着一个坚实、温热的存在,均匀深长的呼吸气流拂过我后颈裸露的皮肤,带来细微的痒意,如同羽毛轻轻搔刮。
我闭着眼,嘴角却不由自主地弯起。这熟悉的气息,混合着雨后森林的冷冽清新和阳光晒过岩石的干燥暖意,独一无二。
格瑞。
昨夜的记忆碎片般涌回脑海,带着滚烫的温度。黑暗的赛场废墟,他抱着昏迷的我冲出能量乱流,急促的心跳透过薄薄的作战服撞击着我的耳膜。他把我放在医疗舱里,手指却死死攥着我的手腕,像抓住即将飘散的流沙。然后,是那低哑破碎、带着从未有过的颤抖的声音,一遍遍在寂静的医疗室里回荡,每个字都像烙印烫进我混沌的意识深处:
“祁奥阳…醒过来…求你…别走…”
“…我输了。输得彻底。”
“…我喜欢你。从第一次,你用那双黑色的眼睛,固执地把药塞进我手里开始…”
“…只要你醒来,我什么都答应。”
心脏像是被浸泡在温热的蜜糖里,又软又胀。我小心翼翼地,极其缓慢地睁开眼,睫毛颤动,适应着医疗室柔和的光线。
视野逐渐清晰。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近在咫尺的胸膛。白色的、柔软的棉质t恤,被晨光勾勒出流畅紧实的肌肉线条,随着呼吸平稳地起伏。我的视线再往上挪,越过线条利落的下颌,最终定格在那张熟睡的脸上。
银色的发丝有几缕凌乱地散落在光洁的额前,平日里总是微微蹙起的眉头此刻舒展开来,显出一种近乎稚气的平和。长长的银色睫毛在眼下投下小片阴影,遮住了那双总是冷静锐利、此刻却紧闭着的紫罗兰色眼眸。他的唇色很淡,形状优美,此刻放松地抿着,褪去了所有冷硬的棱角。
一种巨大的、混杂着不可思议和浓烈爱怜的情绪瞬间攫住了我。这就是格瑞啊,那个在所有人眼中强大、孤高、不苟言笑的格瑞,此刻毫无防备地睡在我身边,像一只收起所有利爪、温顺地盘踞在阳光下的银色大猫。
心头涌起一股甜得发腻的冲动。我屏住呼吸,指尖带着轻微的试探和万分的珍惜,轻轻戳了戳他近在咫尺的脸颊。
触感温热,带着年轻肌肤特有的弹性和紧致。他没醒,呼吸依旧平稳悠长。
笑意再也抑制不住,从眼底漫溢出来,在唇边绽开。我凑近他耳边,用刚睡醒还带着浓浓鼻音、软糯得像一样的声音,轻轻地,带着点促狭的笑意唤道:
“阿瑞~”
他的睫毛几不可察地颤动了一下。
我继续,声音里揉进了更多甜腻的糖分,故意拖长了调子,像在逗弄一只真正的大猫:“你怎么这么可爱鸭?嗯?” 指尖又轻轻蹭了蹭他光滑的脸颊,“活脱脱像只…瑞大猫猫。”
话音落下的瞬间,那双紧闭的紫罗兰色眼眸倏然睁开。
没有初醒的迷茫,只有一瞬间的清明和锐利,如同寒潭破冰。但这锐利在看清是我、感受到我近在咫尺的气息和指尖的触碰后,几乎是立刻冰消雪融,被一种更深沉、更柔软的东西所取代。那里面翻涌着我从未如此清晰解读过的情绪——专注,以及一种几乎要满溢出来的、炽热的占有欲。
他定定地看着我,那双紫眸深处仿佛有星辰在无声旋转、燃烧,要将我整个人都吸进去。时间像是被无限拉长、凝滞。医疗室里只剩下我们交错的呼吸声,和他眼中那片越来越深邃、越来越滚烫的紫色漩涡。
他没有说话,只是喉结明显地滚动了一下,发出一个极其低沉、几乎是从胸腔深处震鸣出来的音节:
“嗯。”
那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像粗糙的砂纸轻轻磨过心尖,激起一阵令人心悸的酥麻。而就在这声短促的回应落下的同时,我清晰地看到,他那线条冷硬的白皙耳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耳根到耳尖,迅速染上了一层浓得化不开的绯红。
那片绯红,像初升朝霞落下的第一抹羞涩,在他冰雪般的底色上晕染开,带着惊心动魄的反差,烫得我指尖都蜷缩了一下。
闷骚!
我脑子里立刻蹦出这两个金光闪闪的大字。明明耳尖红得像要滴血,眼神也烫得吓人,偏偏面上还绷着那副波澜不惊的表情,只吝啬地给了一个“嗯”。这种极致内敛下的汹涌,简直比任何直白的告白都更让人心跳失序。
“噗…”我没忍住,低低笑出声来,指尖恶作剧地又在他滚烫的耳廓上轻轻刮了一下,“害羞了?瑞大猫猫?”
他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瞬,那双紧盯着我的紫眸里,热度陡然飙升。箍在我腰间的手臂猛地收紧,勒得我轻哼了一声,整个人更加严丝合缝地嵌进他怀里。隔着薄薄的衣料,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腔下同样擂鼓般的心跳,急促而有力,与我乱撞的心跳声奇妙地共振着。
“祁奥阳。”他开口,声音比刚才更沉更哑,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势,却又奇异地揉进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别乱动。”
他低头,高挺的鼻梁几乎蹭到我的鼻尖,温热的呼吸交融。那双紫色的眼睛近在咫尺,里面翻涌的情绪浓烈得几乎要将我吞噬。他微微偏头,目标明确地、带着一种近乎掠夺的气息,朝我的唇压了下来。
“唔…” 唇上传来温热柔软的触感,带着格瑞特有的、清冽又炽热的气息,瞬间夺走了我所有的呼吸和思考能力。他的吻和他的人一样,起初带着点试探的笨拙和生涩,但那份不容置疑的强势却贯穿始终。他先是轻轻含住我的下唇,吮吸,力道带着点惩罚性的轻咬,酥麻感电流般窜遍全身。随即,仿佛无师自通般,他撬开了我的齿关,更深地侵入。
这个吻不再是昨晚黑暗中绝望的确认和祈求,而是带着一种宣告般的、滚烫的占有欲。他像是要把我肺里所有的空气都攫取干净,又像是要将我整个人揉碎,融入他的骨血。我的大脑彻底宕机,只剩下唇齿间激烈的纠缠和他越来越沉重的呼吸声。
就在我感觉自己快要窒息、软绵绵地抬手想推拒他过于热情的胸膛时,医疗室的门被毫无预兆地“唰”一声推开了!
“格瑞!奥阳!你们没事了吧?我听说奥阳昨晚受伤了,吓死我了!我……” 金元气十足又充满担忧的大嗓门如同平地惊雷,瞬间炸响在安静的医疗室里。
时间,在那一刻彻底凝固。
格瑞的动作快得如同闪电。几乎在门被推开的同一刹那,他原本扣在我后脑勺的手猛地松开,原本深吻的唇瞬间撤离,速度快得只留下唇瓣分离时一丝微凉的湿意和强烈的失落感。他整个人以一种保护性的姿态,下意识地侧身将我往他身后挡了挡。
但,一切都太晚了。
门口,金保持着推门的姿势,嘴巴还维持着“了”字的口型,那双标志性的、总是盛满阳光的蓝色大眼睛此刻瞪得溜圆,里面塞满了足以颠覆他整个认知宇宙的震惊和茫然。他脸上的表情像是被人迎面狠狠揍了一拳,彻底僵住了,连头发丝似乎都惊得竖了起来。
他身后,紧跟着探出头的凯莉,嘴里还叼着一根棒棒糖。那双狡黠的紫罗兰色眼睛在看到室内情景的瞬间,先是闪过一丝错愕,随即迅速被一种发现惊天宝藏般的、极致的兴奋和促狭所取代。她嘴里的棒棒糖棍危险地翘了翘,嘴角勾起一个足以让恶魔都自愧不如的、饶有兴味的弧度。
更后面一点,是安莉洁。她冰蓝色的眼眸清澈依旧,似乎对这“限制级”场面毫无波澜,只是歪了歪头,轻轻“啊”了一声,那空灵的声音在死寂的医疗室里格外清晰。
“……” 死寂。绝对的死寂。空气沉重得如同灌满了水银,连医疗仪器的微弱嗡鸣都消失了。
我的脸颊“轰”地一下,如同被投入岩浆,瞬间烧得滚烫,热度直冲头顶,几乎能煎熟鸡蛋。巨大的羞耻感和“当场社死”的恐慌感如同海啸般将我淹没。我甚至能清晰地听到自己血液在太阳穴里疯狂奔流的轰鸣声。完了完了完了!被看到了!还是被金他们!这简直比被元力炮正面轰中还可怕!
我下意识地想把自己缩成一团,或者干脆找个地缝钻进去,本能地就想把脸埋起来,手指慌乱地抬到一半——
“啪嗒。”
一声极其轻微、但在死寂中却异常清晰的轻响。
是格瑞的手。
在我下意识想要捂脸退缩的那零点一秒,一只骨节分明、带着薄茧和不容抗拒力道的大手,精准地、牢牢地握住了我刚刚抬起、正欲退缩的手腕。
他的掌心滚烫,带着一种绝对的掌控力,阻止了我任何想要逃离的企图。
我愕然抬头,撞进他那双紫罗兰色的眼眸里。
那里面的情绪,复杂得如同风暴过境的海面。
惊愕?有。瞬间被打断的懊恼?绝对有。但这一切都迅速被一层更坚硬、更凛冽的冰壳覆盖了。那是一种面对外界、面对“闯入者”时,他惯常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和疏离。然而,在这冰壳的最深处,在那双深邃眼眸的瞳仁中心,却依旧跳跃着两簇未曾熄灭、反而因被打扰而燃得更旺的火焰——那是刚刚被打断的亲昵所留下的、滚烫的余烬,以及一种被挑战了领地后,更加赤裸裸的占有欲。
他握着我的手,力道没有丝毫放松,甚至更紧了些,将我的手指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姿态,包裹进他宽大的手掌里。那姿态强硬得如同在宣告所有权,完全无视了门口三道石化般的目光。
“……” 金依旧保持着那个目瞪口呆的姿势,嘴巴无声地张合着,像条离水的鱼。
凯莉眼中的兴奋几乎要化为实质的光芒射出来。她终于“噗”地一声,把嘴里的棒棒糖拿了出来,用那根亮晶晶的糖棍,带着十二万分的戏谑和调侃,隔空点了点我们交握的手,然后指向格瑞那张冰封的脸。
“哇哦——!” 她拖长了调子,声音甜腻得像是裹了十斤蜜糖,每一个字都带着看好戏的揶揄,“大清早的,真是让人脸红心跳的‘探病’现场呢!” 她故意停顿了一下,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在我们俩之间来回扫射,最后定格在格瑞身上,笑容狡黠得像只偷腥成功的猫,“原来我们高冷的裁判长大人…私下里是喜欢这种‘热情如火’的调调啊?啧啧啧,真是…人不可貌相哦!”
轰——!
凯莉那刻意拖长、充满戏谑的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本就滚烫的脸颊上。我感觉自己像个被戳破的气球,羞耻感冲破临界点,只想原地蒸发!大脑一片空白,唯一的念头就是——把手抽回来!立刻!马上!
手腕下意识地用力,想要挣脱格瑞那如同铁钳般滚烫的禁锢。
然而,我的挣扎如同蚍蜉撼树。
不仅没能撼动他分毫,反而像是瞬间点燃了他眼底那两簇压抑的火焰。就在我用力向后缩手的那一刹那,格瑞握着我的那只手猛地一收,一股不容抗拒的巨力传来。我猝不及防,整个人被这股力量狠狠一带,天旋地转!
后背重重撞上医疗室冰凉的金属墙壁,冰冷的触感透过薄薄的衣料激得我一颤。惊呼还卡在喉咙里,一道高大而极具压迫感的身影已经如同猎豹般迅猛地笼罩下来,瞬间隔绝了门口所有的光线和视线。
阴影覆盖,带着他身上独有的冷冽气息和不容置疑的强势。我惊惶地抬眼,只来得及捕捉到他眼底那片翻涌的、浓得化不开的紫色风暴。下一秒,下巴被一只温热而略带薄茧的手强硬地抬起。
他俯身,毫不犹豫地再次狠狠吻了下来!
这一次的吻,与清晨初醒时的炽热占有截然不同,更与昨夜绝望中的祈求告白判若云泥。它充满了强烈的侵略性和宣示意味,像一头被彻底激怒、急于在入侵者面前圈定所有物的凶兽。他的唇舌带着惩罚性的力道攻城略地,毫不留情地攫取着我的呼吸,齿尖甚至在我下唇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留下轻微的刺痛和麻痒。那感觉,如同电流窜过脊椎,让我浑身发软,却又被牢牢钉在墙壁和他滚烫的身体之间,动弹不得。
“唔…!” 破碎的呜咽被彻底堵了回去。
视觉被剥夺,听觉却变得异常敏锐。
门口清晰地传来金倒抽一口冷气的声音,短促而响亮,充满了世界观崩塌的震撼。
紧接着是凯莉那极具穿透力、带着兴奋尖叫的起哄:“哇啊啊啊——!来真的啊!格瑞!干得漂亮!” 棒棒糖棍似乎激动地敲击着门框,发出清脆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