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沉砚在护士站堵住张医生时,白大褂口袋里的钢笔都在晃。\"苏建国的主治医生?\"张医生推了推眼镜,\"跟我来。\"
病房门被风撞得哐当响。
苏檀攥着父亲的手,指甲几乎掐进掌心——老人咳得整个人都在抖,床单被角浸了一片湿。
\"肺痨拖了半年。\"张医生翻着病历本,声音像敲铁皮,\"之前用西药压着,可最近感染了风寒......\"他顿了顿,\"得用九叶参吊命。\"
\"九叶参?\"苏檀喉头发紧。
她在医书里见过,这草药长在海拔三千米的阴坡,三年才抽一片叶,市面上十根难寻一根。
\"昨天托人去长白山找。\"张医生合上册子,\"最快也要半个月。\"
苏檀的指甲掐进掌心。
父亲的手烫得惊人,她摸了摸腕间的翡翠镯——空间里还存着去年收的野参种子。
灵泉泡过的种子,在空间里三天就能抽芽,外头才过三个时辰。
\"顾沉砚,你守着我爸。\"她扯了扯他衣角,\"我去买点东西。\"
医院后巷的荒草长得齐腰高。
苏檀左右看了眼,闪身进了翡翠镯的空间。
灵泉井泛着银光,她从布袋里倒出野参种子,埋进湿润的黑土。
灵泉水浇下去,嫩芽\"噌\"地窜出半寸。
\"三天。\"她掐着指节算,\"等空间里的参长到九叶,外头才过七个时辰。\"
刚钻出荒草堆,裤脚就被扯了扯。
李伯举着搪瓷缸站在巷口,花白的头发被风吹得乱翘:\"檀檀,你爸的事我听说了。\"
苏檀眼眶一热。
李伯是老家的老邻居,父亲下放前常帮他们家搬煤球。\"九叶参......\"
\"我找了老药铺的王药师。\"李伯从怀里掏出个布包,\"他说早年收过两根,藏在陶瓮里没卖。\"
苏檀的手在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