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州拥有,就意味着德意志拥有。”威利低声念着同心会的信条,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他的思绪飘向了更远的未来,一个不被政客和商人操控的德意志,两个真正属于人民的国家、安居乐业的国家。
罗姆上校撞开房门的刹那,威利正把思州1号发动机的散热片设计图按在胸口。冲锋队指挥官的大衣下摆滴着血,不是他自己的——是拜尔和特拉普的。
\"在卡洛琳街转角,\"罗姆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在摩擦,“威利先生!”脸色阴沉得可怕。他的手中攥着一份沾着血迹的海报,海报上还残留着弹孔的痕迹。“拜尔和特拉普……他们被枪杀了。”
威利的笑容瞬间凝固,手中的信件无声滑落。他的脑海中浮现出那两个年轻的面孔——拜尔,19岁,总是带着腼腆的笑容;特拉普,23岁,喜欢在街头帮老奶奶搬东西时哼着小调。他们是冲锋队的成员,也是威利心中的骄傲。在这个世界,冲锋队的路线与真实历史上的他们,发生了本质上偏移,他们不再是历史上的那群杀人越货、无恶不作的暴徒,反之而是一群有信仰、有纪律的年轻人,他们的存在让巴伐利亚的街头充满了温暖与希望以及人性的光辉。
\"是达姆弹。\"罗姆的指节捏得发白,将嵌着弹头的砖块碎片拍在桌上,\"那帮家伙,在拜尔胸口开了六个血洞。\"
威利陷入深深的回忆中,记得是上周暴雨夜,拜尔浑身湿透地跑来汇报:\"先生,老舒尔茨家的屋顶补好了!特拉普还在帮孩子们修秋千......\"
威利从他们的身上看到了年轻的活力和朝气只是……
“走吧!我去看看现场!”
卡洛琳街的弹孔历历在目。无言的威利蹲下身,指尖抚过砖墙上喷溅状的血液的痕迹。希莱尔举着镁光灯,惨白的光束里,一只断成两截的怀表躺在血泊中。
\"特拉普的怀表停在21点17分。\"罗姆用镊子夹起变形的表壳,玻璃裂纹割裂了表盖内侧的合影——特拉普和未婚妻在慕尼黑大学樱花道上的笑脸,此刻沾着血液和火药残渣。
街角面包房的老裁缝科恩颤抖着递上染血的传单:\"他们像宰牲口一样吹着口哨...那个红头发的大块头,还踩碎了特拉普的眼镜......上帝啊!为什么要这样对这些可怜的孩子!\"羊皮纸般的眼皮下渗出浑浊的泪,滴在手中传单\"美好社区计划\"的字样上。
“该死的民族自卫党。”罗姆咬牙切齿地说道,“我刚刚找了些人询问情况,最后找到了几个认识枪手的目击者,他们认得那两个人,那两个人是达尔的心腹。原因只是因为拜尔和特拉普阻止了他那的刻薄的妻子殴打一个路边的孤儿。”
威利站起身,风衣下摆扫过墙角的蒲公英。这些柔弱的白绒球在晚风中颤抖,像极了特拉普中弹时飞舞的传单碎片。他突然摘下铁十字勋章,将一株蒲公英茎别在领口:\"没人会因为私欲而屠杀他人而不付出代价的!哪怕是上帝同意,我都不会同意的!\"
“德意志的利益高于一切!”威利低声吟颂道,周围的党员们也纷纷跟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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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威利站在“昏倒老马”啤酒馆的门口。这里是民族自卫党成员经常聚集的地方,空气中弥漫着啤酒的麦香和烟斗的辛辣。威利的到来让原本喧闹的酒馆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个穿着旧军装的男人身上。